夜已經很深。

容與、蘭泣露和衣錦繡坐在房間裡。

他們找遍了半個漳州城,也沒有找到凌君回的身影。

此時的秘雲疏並不在小院。

他和他的使者們有自己的事情。

竹影也沒有睡,她不時走到門口張望,看看凌君回回來沒有。

容與道:“都別慌,沒有先生的訊息,不一定他就是有事。”

他讓大家不慌,自己卻憂心忡忡。

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凌君回推開小院門。

竹影正在院裡坐著,叫了起來,“先生回來了。”

容與、蘭泣露和衣錦繡衝了出來。

凌君回知道他們擔心了,有些歉疚道:“遇到故人了,讓你們擔心了。”

蘭泣露看了看凌君回胡亂綁上的頭髮,髮帶明顯短了一截,上前道:“你沒事吧?”

凌君回道:“沒事,確是我的故人。不必擔心。”

笑了笑,又道,“都早點休息吧,我也想睡了。”

容與幾人明顯能看出來,凌君回和人動過手。但見凌君回神色淡然,也便不好說什麼。

第二天清晨,天又冷了些。

天氣卻很好。是個清朗的好天氣。

竹影很快從門外跑了進來,喘息道:“門外,有個很帥、很帥的年輕人,等在門口,是誰的朋友?”

容與飛也似的掠到門口,蘭泣露和衣錦繡也跟了過來。

果然,門外不遠處一個身形俊逸的年輕人,素衣如雪,渾身卻透露出一股清清冷冷之氣。

倒是與這樣清冷的早晨很相合。

他背對著小院的大門,遠遠站在梧桐樹下。背影挺拔,風雅天成。

只這個背影,就讓人驚歎不已。

竹影擠過來來,低聲道:“我一早就看到他,以為是路過,不想一直在這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凌君回在院子裡道:“我的朋友,莫含簫。”

竹影忙回頭道:“先生,要不要請你的朋友進來喝了早茶再走?”

“不必了,我要隨他出門去。你們注意安全。不必擔心我。”

此時的凌君回也穿著斗篷,天縹色的斗篷,是竹影給他準備的。

“先生這是要出門嗎?”

“是,我今日出門和他四處走走,有事發訊號給我。”

說著走到門口叫了聲:“含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