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追。”容與叫回蘭泣露。三人中蘭泣露的傷勢最輕。

“這是九哥秘雲疏的箭。先生進了內城了,住在另一條街上。”容與看了箭上訊息。

“可能見先生?”衣錦繡問道。

“先睡吧。明日再說。”容與說完出了門。

蘭泣露微微露出了笑容。

他放心了,秘雲疏回來了,先生進了漳州內城,就住在不遠處的街上。

衣錦繡看著躺在床上的蘭泣露,走過來摸了摸他的頭。

“今晚不要亂走,大哥已經罰了你三個月的例錢。別再添亂。”

“知道了,你也快休息吧。忙了一晚上了。”

“你要相信先生,他雖然看上去是個容易被騙的人,事實上他最有主意。”

“嗯,別囉嗦,我知道。”

衣錦繡笑了笑,也睡下了。他們的房間是通著的。

這一整天夠他們累的。

衣錦繡卻定定地躺在床上,兩眼直直地盯著屋頂。

因為他在白天那個院子裡惡戰的時候,他送走的那兩個血衣人,有一個是女人。

兩人身受重傷,神志有些迷離。

他將那個女人扶住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她。

也許她沒有認出他來。

秘雲疏送信回來,見凌君回在等他。忙進了房間。

“他們可是受了傷?”

“受了些傷,並不嚴重。三哥的動作還是一樣敏捷。我走的時候,他追到了門口。”

“那就好。辛苦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先生,剛才有訊息傳來,今天他們救出的兩位江湖人,是萬花門的人。”

“什麼?你可知道他們是誰?”

“他們是萬花樓花字輩的兩位護衛。”秘雲疏道。

“萬花樓花字輩的護衛有八人,他們的地位就類似我滴水樓的公子。竟然今日就見到了兩人,看來萬花樓的人也來了不少精銳。”

“屬下還沒有摸清楚萬花樓在漳州的情況。”

“無妨,明日你拿著我的玄鐵令牌,去江海閣打探一番。那兩位花字輩的人傷勢可嚴重。”

“嚴重的多,恐怕沒有十天半個月,起不來床。”

凌君回點點頭,若有所思。

看來,漳州的形勢比想象的要好一些。雪山派的人,峨眉派的人,、還有萬花門的人。

秘雲疏離開以後,凌君回穿上夜行衣出了門。

這個漳州城繁華,他要探查一下。

現在雪山派在西北郊外,峨眉派在西南義莊,江海閣在東,他們在城的正中。

萬花門似乎離他們不遠。

清晨是最美好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