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內朝堂之上。

兵部尚書鬱超上奏。

「皇上,徐州戰事吃緊,刁民供養逆賊,以至於李將軍父子卡在九里山附近,沒有一絲前進,而且北狄敵軍聽聞內亂,大有蠢蠢欲動之勢。」

盛淵帝大怒:「這幫賊匪,最可恨的就數家賊。」

衛老出列:「欲治外,必先安邦,北狄邊界有大皇子領兵坐鎮,定萬無一失,不過,這李將軍是否沒有可行軍師,竟如此難守易攻之地,卻還久攻不下。」

王永和出列道:「衛老此言差矣,徐州之地,九里山被周禮毅帶兵所佔,因此,我方處於難守之地,重要的是,敵方後營,緊鄰其他州縣,四通八達,軍需源源不斷。」

羅密想了想,說道:「可否管控其他州縣禁止物資供應?」

所有人沒有說話。

三王爺在徐州管轄地,為人甚好,即使朝廷下了命令,臨州百姓也會偷偷供應,州府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盛淵帝也是因此感覺天威受到了賤民的侵犯。

盛淵帝道:「鬱超,京城外築多少人馬?不行,在派兵,入青州,揚州。」

鬱超臉上飄過一起不易察覺的笑:「回皇上,京城外,先前抽調兩萬,還要再抽兩萬嗎?」

李忠出列:「皇上不可,京城乃是重中之重,您的安危是最為重要的,所以,兵不可再動,既然李將軍父子在徐州耗費時日多時,還拿不下徐州,那就不如把人馬抽回,兩萬軍士,分兵兩路,一萬入青州,一萬入揚州,在徐州邊緣駐紮,成包圍之勢,拿下徐州。」

以往有人說皇上不可,盛淵帝都非常不滿,但聽李忠如此忠心,盛淵帝滿意點頭。

鬱超心下暗恨道:「李大人多智,操心戶部之餘,還能兼顧兵勇之事,可見對兵部很是關注呢。」

「鬱大人見笑,能為皇上解憂,我自然哪個部都願意操心的。」

李忠直接光明正大的,我就是什麼都關注,怎麼了。

「不用爭執,各抒己見,就按李忠意思去辦,儘快拿下徐州。」

李忠垂眸,青州揚州知府,早已是三王爺人,左鶴死後,三王爺出手資助,直接加固了三王爺在民眾心中的位置,三王爺,民心所向,從李永宗處抽兵,也能減輕周禮毅的壓力。

鬱超沉思過後,頂著壓力說道:「秋季糧稅上收後,以分給邊城駐軍,所以,這圍困徐州,糧草告急。」

「啪!」

一份奏摺由上而下摔在地下。

「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能,總是糧草糧草,都是飯桶。」

盛淵帝起身怒斥。

冷靜下來,還是要安排的。

「戶部,撥款十萬兩,兵部購糧二十萬擔,徐州李將軍分糧,其餘兩波人馬,每波帶二萬千擔入兩州,青州揚州人馬,糧食盡後,自行在州內集糧。」

盛淵帝下令後,所有人都沒有發聲。

有青、揚兩週的官員,尤其新晉官員,雙手握拳,氣憤得瑟瑟發抖。

因為有左鶴的前車之鑑,沒有人敢發聲。

散值後,鬱超來到衛府。

衛老面色陰沉。

「這個李忠,早晚壞我大事,日後定讓他付出代價。」

鬱超點頭:「如果沒有李忠插手,京外在調兵兩萬,只剩一萬,我們,大事可成。」

衛老微微吸氣,這個皇帝,當初他和太后動用全部兵力,助他成事。

可他事後,竟然不顧後果,剪斷所有有根基的家族,衛老自己也是及時交權,才沒被排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