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連線好幾天,又有使臣死亡,整個局勢逐漸開始變得動盪起來。

“大理寺有訊息了嗎?”御書房內沐初柒翻閱著奏摺。

“這,陛下,毫無進展。”王守誠愁容滿面回答。

“呵。”沐初柒冷笑一聲,在她的意料之中,“是根本不願查,還是真的一點都查不出來。”

“陛下難道懷疑他們在欺君?可這是要殺頭的罪行!”王守誠驚呼道。

“就算他們不說,我想我也知道是誰。”

“老奴愚鈍。”

“你仔細想想,從中最大的受益人是誰?”沐初柒神色冰冷。

“難道陛下是說攝政王?”王守誠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疑。

“不錯。”沐初柒點頭。

“可如果洛熙和亂月的關係一下子變得勢同水火,對他應該也沒有多大的益處。”

“那如果,他把我們都看成墊腳石了呢?”

“陛下的意思是?”王守誠不解。

“如果形勢變得水火不容,或許會開戰呢,到時候血流成河,他只需要藉助民力來討伐我這個皇帝,等他上位時再主動與亂月示好,博的一個知人善任的好名聲,好一招借刀殺人。”沐初柒向王守誠解釋道。

“那陛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走?”

“目前也只好按兵不動,看亂月什麼反響了。”沐初柒蹙眉輕語。

“兩國會開戰嗎?”王守誠驚顫的問。

“誰知道呢。”沐初柒放下奏摺,眼神變得深遠無常。

屋簷下,一群身穿淡藍色長袍的男人對鳳卿陌雙手行禮,“殿下,盛宴結束後,還請您跟我們回南弦。”

“再等等。”南弦自然是要回去的,不過他要再帶一個人回去。

“亂月情況如何?”鳳卿陌垂眉看向窗外的景物,手指有規律的敲打著木椅。

“殿下,這次亂月似乎非常惱怒。”底下的人回答。

“發動在亂月的隱藏勢力,引起混亂。”鳳卿陌轉過身,吩咐著他獨有的暗衛。

“是,殿下。”

隨即,屋內的所有人消失不見蹤跡。

這是他第一次發動自己的隱藏勢力暴露在眾人面前,只為博她歡顏,解她眉急。

陛下,再等等。他馬上就要好了,很快了,很快就要好了,無論她怎樣怪他,到時候山高水長,他賠給她一生就是了。

三千繁華,終不及你,青絲為你,入骨相思。

“嘖嘖,墜入愛河的男人可怕,真可怕。”面對鳳卿陌,星澤褪去原本的七巧玲瓏,溫文爾雅。

他就喜歡每天逗一逗鳳卿陌,然後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可惜,從未成功過,每次到最後都是鳳卿陌看自己氣急敗壞的樣子。但這次不一樣了,他可以拿沐初柒來戲謔鳳卿陌,嗯,就很棒。

“嗯,書信。”

“……”面對鳳卿陌的威脅讓星澤很是心痛,為什麼他那麼多把柄都在這廝的手上?

星澤雙手捂住胸膛,故作痛苦,“啊,弟弟,你現在是除了寄書信就沒有別的招了嗎?”

“大概可以讓你在洛熙永遠睡大街,夏日蚊蟲挺多的。”半響,鳳卿陌清冷的回覆。

“……”大哥,這不需要你提醒!

果然,跟一個大陸上任何地方都有他勢力的變態對話就是難,聽說京城有個落凝樓,裡面有個絕色佳人紫袖,他還是去欣賞美人吧。

星澤灰溜溜的來,又灰溜溜地走。

國師府的下人顯然已經習慣這樣的場面,畢竟能讓他們主子吃虧的只有沐初柒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