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爆發的沖突

暗中有人在觀察著這群劫匪, 這群人雖忙不亂,領頭的人縝密果斷、動手的狠辣迅捷,再加上翻譯的、搜尋的、看門的, 這麼一支隊伍中,竟是什麼樣的人才都有,他們各司其職, 將這一場搶劫,演繹得格外淩厲, 宛如一把插入的尖刀。

這些人都是東南亞這邊的人種,暗中的人觀察得很仔細, 他們開槍手法嫻熟,拷問人駕輕就熟, 行動間有一種令行禁止的意味, 恐怕來歷不是那麼簡單, 他們盯上了這輛列車,大概不是心血來潮地來做上一票。

保鏢與劫匪交戰在一起,既然槍聲已經響起, 劫匪也不必再拘手拘腳, 更多的槍聲連響, 在風中傳了出去, 列車內一時很寂靜。在距離他們只差一個隔間的包廂內,柯南一個翻身, 立馬從床上跳了下來, 他緊貼在門後,猶如一隻幼虎, 不放過外面一絲聲音。

小蘭也起來了,她有些擔憂地望著外面, 手中攢緊了被子,剛想要問什麼,一隻手就按壓在她的肩膀上,止住了她的出聲。“噓。”是毛利小五郎,小蘭從沒見過自己父親這般嚴峻的神情,他一隻手指豎在嘴前,雙眼死死地看向包廂外。

“可惡!”柯南在心裡暗恨,他一直在搜尋黑衣組織的事,沒想到列車上還會有其它危險,他生活在承平的城市久了,不知道有些國家,本身就潛藏著無數的混亂與動蕩。而僅是一次的疏忽,很有可能就將自己與蘭諸人陷落到危險中,這可與往常的破案不一樣,是真的能要了人的命的。

幸好灰原哀與阿笠博士他們在下一個車廂,應當還沒有遇到這些。柯南一邊想著,一邊飛快地思索解決方式。

他們在這裡緊迫地要面對即將到來的危機,而在兩個車廂往後,一間包間內,一個短發高挑、一隻眼下有鳳尾蝶紋路的女子,是風祭野見和三輪未海在白日裡碰到過的,正溫柔地給自己保養好的狙擊槍中裝上子彈。聽見槍聲,她恍若未聞,另一個車內的同伴倒是說了:“基安蒂,列車上出事了。”

基安蒂笑了下,她端起槍,對準窗外,“什麼時候不出事呢?”

她透過鏡片瞄準,面上咧出一抹張狂的笑:“管那些做什麼。對他們來說,我們才是事故啊。”

她的同伴一聽,頓覺有理,面上也露出了一抹有深意的笑。

他們不動,另一邊也暫時沒有動靜。潛藏在上面的人心想:“是組織的人動手了嗎?”

“不,琴酒他們沒有動,”他在思考:“他們是為了那個人來的,那個人還沒有露面。就是發生了其它的事。”他的手放在了槍上,一時沒有動作:“先不說這裡是國外,我們在這裡沒有執法權,便是組織的事,我們也是屬於埋伏的一方,貿然動手,只會將局勢導向不利的一邊。”

“可是,”他又一想:“車上還有無辜的民眾,其中還有幾位都是日本的國民。”他咬了咬牙,還是悄悄地走了出去。

劫匪中的人沒想到,只是一聲槍響,就驚動了車上那麼多來歷不明的人,有人繼續沖著保鏢開槍,就算身手再好,面對著這麼多的槍械,保鏢也不得不受傷。他抱著手臂,臉色慘然。

裡面的班克斯夫人花容失色,面對著一眾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人,她身軀劇烈顫抖起來,手中握著的玉佛也摔倒在地上,裂成了兩半。一位躲避著保鏢一開始突襲的匪徒一路往後靠,在自己的同伴如狼似虎地盯著這位班克斯夫人的時候,他目光一轉,想到了自己之前在車上見到的那人。

“夫人,”領頭的人言簡意賅道:“‘路易斯之心’是在你的手上吧?”

匪徒招來同伴,用鑰匙開啟了下一個包間的門。在外面透出的光下,他看到了女星小桔子那張千嬌百媚的臉。他一時有些恍惚,想到了自己在白天裡見到她時砰砰亂跳的心。著了魔一般,他面上露出猥瑣的貪婪,端著槍,就要往那邊的床上走去。

小桔子生出了無邊的恐懼,她太知道這個人臉上的神情代表什麼了,那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噩夢,她張口就要尖叫,可那人手中對著她的槍打消了一切的反抗。她眼中的光一點一點地熄滅了,男人迫不及待地就要撲過去。

而就是在此刻,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幽魅一樣,從高處閃電般俯沖而下,一雙長腿如剪刀一般狠狠地夾住這個人的脖頸,這人就要高喊,他她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另一隻手如鐵爪一般攢緊他的咽喉,在小桔子驚懼莫名的眼神中,他她一用力,骨骼碎裂的聲音就傳入她的耳膜。男人窒息地嗚咽,手中的槍要掉落在地上,他她腳一抬,這把武器就往上一跳。

他她捂住嘴的手再一扭,身下男人的身體就徹底斷了氣,那把槍落在了他她的手中,而恰好在此時,外界響起了一道通天的亮光,小桔子眼尖瞧見一張詭魅妖冶的面容,這是位極美的女性,鮮紅的花紋伴在她右半邊的臉上,恰似地獄黃泉岸邊引魂度魄的勾魂使者,她的目光狹長幽暗,望過來時,就像要帶走人的靈魂。

小桔子心髒瘋狂亂跳,姍姍來遲的雷電轟然炸響,她的耳中完全聽不見其它的聲音,等她再平靜下來時,原地已經沒有一個人了。之前的那道身影就好像幽夢一樣消逝無暇,只留下一具屍體證明著這一切。小桔子撲了過去,四處搜尋,眼淚從她的眼眶中落了下來。

班克斯夫人不斷地搖著頭,領頭的人倒是沒有那般急切,但他口中吐出的話卻比北極的冰還要寒冷,他用槍指著被制住的保鏢道:“夫人不要給我打啞謎了,我們都知道,在緬甸的拍賣場上,夫人就是以780萬美元購得那顆抹谷礦區出産的稀世藍寶石,也是因為夫人,這一車的人才遭了此劫。”

“夫人若是再不肯,我只好先殺了他,再剝了夫人的衣服,一點一點地親自來收。”他慢慢道。

班克斯夫人為這極度野蠻的話恐懼到無法自抑。而他身邊的人早就忍不住了,那個狗腿上前來嘰裡呱啦地用渾話說:“誰知道她會將寶石藏在哪裡呢?說不定就是什麼不可言說的地方,嘿嘿,老大讓我來檢查檢查。”

班克斯夫人瘋狂地搖頭,她一邊搖頭,一邊飛快地要從身邊的衣服裡找出什麼東西。她找出了一個盒子,戰戰兢兢地將它送了過去。領頭人將之開啟,一抹海水一樣的幽蘭的色澤呈現在他眼中,他稍作辨識,滿意地點點頭。他滿意了,他身邊的人還沒有滿足,他大聲道:“還有其它的,我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有的絕不僅僅是一顆寶石!都交出來,否則我讓你好看!”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班克斯夫人將東西都找出後,還要動手去摸她的衣服。看到那一隻滿是汙垢的手,班克斯夫人終於忍不住了,發出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