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對她瞭解的太少了嗎?

他以為她姓祝,可她姓林。

他以為她只是祝家不起眼的私生女,可她卻是身份尊貴的林氏千金。

他以為她唯唯諾諾,一無是處,一輩子都要仰視他;她偏生優雅自信,光芒萬丈,不愁被大人物看上。

如此說來,他的確不瞭解她。

拋開這些,墨司寒唯一熟悉的可能就是她被他壓在身下時的樣子,溫順中帶點嬌羞,令他不厭其煩,食髓知味。

那是男人對女人身體的渴望,是本能,是佔有,是原始的衝動。

如他這種在那方面有重度潔癖患者的人,很少有女人能喚起他男人本性的覺醒。

偏偏是她,他睡了兩年的‘隱婚妻’,也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之女,僅僅是一個吻,就能讓他欲罷不能,衍生出無盡的渴望。

墨司寒的腦子裡又想起了她笑得像妖精的樣子。

她那迷人的唇瓣,嬌柔,溫熱,帶點清香,吻她就如同在親吻柔嫩的花瓣。

墨司寒眉頭一擰,很自然地想起她的那句話:“恭喜我睡過的男人名單裡又多了一位墨總。”

呃,該死的女人!

她是他唯一用過的女人,而他卻非她的唯一。

一想到她在其他男人身下承歡的樣子,墨司寒臉色鐵青,氣到指骨發白,恨不得掐死她。

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睡過的男人名單裡到底都有誰?

如果真有其事,他會讓她知道惹怒他,背叛他的下場。

墨司寒是高明的捕獵高手,相比死物,他更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

她變了,的確再不是從前那個小白兔,再不好隨意任他拿捏。

很顯然,眼下的祝無憂更能吸引到他這樣級別的捕食者。

墨司寒眸子動了動,臉上有淡漠,有疏離,唯獨沒有溫情。

車子裡寂靜無聲。

冷沉的聲音響起:“燕青,讓你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有個叫Lura的女人在太太圈裡人脈很廣,她應該就是那個豪太太培訓班裡的負責人。聽聞從她手底下培養出來的許多得力干將,最後都成功嫁入了豪門。”

“其中也包括那個林董事長夫人是嗎?”

“有這可能,據調查兩人的私交的確不錯,關係維持了幾十年。”

墨司寒眼眸微闔,壓下情緒冷笑:“哼!”

有句話說,沒有買賣就沒有殺戮。

這些豪門速成班的出現,還不是因為有市場,有需求。

正是因為那些有錢有勢的上層人士熱衷於某些低俗的惡趣味,才會吸引那些渴望嫁入豪門的女孩們不惜一切包裝自己,做著母雞變鳳凰的美夢。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最後一拍即合,市場應運而生。

存在即合理?誰知道呢。

墨司寒又問:“讓你寄的照片寄出去了嗎?”

“寄出去了。”

墨司寒唇角一勾,眼神幽暗:好戲才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