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門口

燕青的車等在了門口,見到墨司寒從裡面出來,他趕忙下車去扶。

墨司寒有煙癮,但沒有酒癮,酒量充其量只能算一般。

跟在老闆身邊這麼多年,燕青很少看到他喝醉。

可最近,墨司寒買醉的頻率有點高。

喝酒的人都有過醉酒的經驗,整個人輕飄飄的,像踩在雲裡。

就好像什麼壓抑的事,什麼難過的事,都可以隨著酒醉,慢慢地飄散。

也好,短暫的放縱也是一時的解脫。

否則,連燕青這個待在墨司寒身邊多年的老人,也覺得最近的老闆莫名地有點難伺候。

他尚且如此,更不用提其他人。

回去的路上,車子沿著環山公路往上,一路環境清幽,夜景迷人。

車子裡很安靜,墨司寒像是睡著了一般,一點聲響都沒有。

燕青擔憂地看了好幾次後視鏡,直到判斷墨司寒是真的睡著了。

到了別墅,燕青和幾個傭人合力架著墨司寒上樓,一路上聽到他嘴裡還在喊著祝無憂的名字。

傭人順著嘴問燕青:「還是沒有少奶奶的訊息嗎?」

燕青搖頭:「……」

「哎!」

沒有女人的家,沒有女人的男人,好像一切都變了。

……

第二天一早,六點四十分整,鬧鐘響之前,墨司寒睜開了眼睛。

他的生物鐘向來很準時,幾十年如一日。

腦袋兩側的神經突突跳動著在不斷提醒他,昨晚他又喝醉了。

墨司寒的腦子出現了短暫的放空,之後他掀開被子,走進衣帽間換衣服。

宿醉也好,大哭也好,一夜過後,太陽照常升起。

衣帽間的鏡子前,墨司寒穿好一身西裝,在外披了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妥妥的成功人士準派頭。

已是入冬季節,這樣正式風的穿搭風格,很適合墨司寒。

打領帶的時候,墨司寒的腦子裡突然閃過從前祝無憂幫他打領帶的畫面。

「祝無憂,你到底會不會打領帶?」

男人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一陣手忙腳亂後,女人如實相告:「不會。」

男人嫌棄地看著她一眼,嘲諷意味十足:「領帶都不會打,那你會什麼?」

女人微微垂眸,吞吞吐吐道:「我……只系過紅領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