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上,心急如焚的蘇嵐不停地催促司機再開快點。

司機厭煩地扭過頭回她:「小姐,你別再催了,再快就超速了。」

「我不管!」蘇嵐從包裡拿出一疊美鈔頤指氣使道,「錢要不要?這些錢夠不夠你交罰單?鍾之內,你必須給我趕到海上繁花酒店。」

司機抬眸看了一下後視鏡,猶豫了一下,猛踩下油門提速。

畢竟,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跟在計程車後面的是另一輛計程車,為了避人耳目,翁曉梅故意沒開自己的車。

事已至此,她能想到的方法其實已經不多了。

如此重要的場合,去個搗亂的人,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翁曉梅在賭,墨司寒究竟會怎麼選,她從來都不相信墨司寒。

發生過那麼多不愉快的事情,換成是她,她也不會原諒。

更何況,從墨司寒報復祝無憂,以及他藉著Luar的事情對付她這兩件事上可以看出,他並沒有打算放過她們母女。

翁曉梅懷疑墨司寒正在醞釀一個更大的陰謀,如果現在放之任之,到頭來她半生的努力就將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

心理陰暗的人,戒備心很強,也從來不會將別人想得很好。習慣性的陰謀論和幻想式的被害論,就是他們主動出擊的藉口。

*

臨近六點,晚宴上漸漸地進入了高潮。

不久之後,那個立在人群中耀眼的墨司寒即將挽著身邊的璧人,對外宣佈兩人的真實關係。

屆時,墨太太這個遲到了很久的稱呼,將會正式落在祝無憂的頭上。

從此,夫妻兩人夫唱婦隨,恩愛兩不疑。

「嘟……嘟……」墨司寒手中的電話一直在響。

機場大廳,夏秘書找不到蘇嵐,急著給墨司寒打電話。

忙於應酬的墨司寒根本沒時間接電話。

不過,手機一直在震動,他還是蹙眉,看了一眼螢幕。

電話是夏秘書打來的,墨司寒估計她是要報告蘇嵐順利搭乘飛機離開的事情。

「什麼事?」墨司寒接了電話。

電話裡,夏秘書的聲音略顯慌張:「墨總,蘇小姐不見了。」

「什麼?」墨司寒的眉心當即擰成了一個「川」字。

「我去了一下洗手間,蘇小姐就不見了,現在馬上要登機了,怎麼辦?」

墨司寒的聲音像是藏了冰:「去找。」

剛掛完電話,下一個電話又進來了。

墨司寒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上的號碼,馬上摁了接聽鍵:「蘇嵐,你在哪?」

「嗚嗚嗚……」除了女人的哭聲,沒有其他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