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無憂在晉城的最後幾天是和蘇半夏一起度過的。蘇半夏特意請了兩天的假,陪著祝無憂逛街,爬山,胡吃海喝。

祝無憂離開晉城那一天,堅決不要蘇半夏送她去車站。

家門口,蘇半夏哭得有些傷感,惹得祝無憂笑話她:“又不是再也見不到面了,我可不想來煽情這一套。”

蘇半夏鄭重警告她:“祝無憂,你敢不回來看我試試?看我不打飛的找你算賬。”

“哪敢吶?我的蘇大小姐,有了你,我才不至於孤家寡人,我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你,放心吧!”

“去吧,去吧,保重!到了給我打個電話。”

“嗯。”祝無憂緊緊地摟著蘇半夏,無語凝咽。

一起爆曬在這殘忍的陽光下,知己就是抵抗孤獨的傘。在晉城,蘇半夏就是她的那把傘,而非墨司寒。

祝無憂買票的時候,隨意的選了一個叫青楓的地方。待她查了百度才知道這個地方原來離晉城很遠。

“天意如此,就這吧。”祝無憂會心一笑。

等車的時候,她的腦子裡閃過一些片段,就像放電影一樣。回憶很重,但又好像很輕。

祝無憂低頭看了下時間,再過十五分鐘,她就該上車了。等上了車,這裡的一切就全結束了。

她要徹底忘掉墨司寒這個名字,甚至他的長相,他的聲音,他的一切。

候車室入口,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祝無憂的視線當中,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墨司寒的手下燕青。從他焦急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得出來他是來找人的。

祝無憂立即起身前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不巧的是,眼尖的燕青還是發現了她。

“祝小姐。”燕青追上她,“麻煩跟我回去一趟,家裡出事了。”

祝無憂蹙了蹙眉,第一時間想到了奶奶:“是奶奶身體不舒服嗎?”

“是的,你快跟我回去吧。”

“那快走吧。”

沒有過多的猶豫,祝無憂跟著燕青出了候車室。

一路上,祝無憂在問燕青關於奶奶的病情,可燕青本就是個話少的人,問他不比問木頭好到哪去。

車子開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終於停了下來。

下車後,他們來的地方是西山別墅而非墨家。

“燕青,怎麼來了這?奶奶最近住在這?”

“祝小姐,你快進去吧。”

進了屋,祝無憂沒見著奶奶,倒是見到了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墨司寒。

“你來啦?”

墨司寒眼神深邃,稜角分明,臉部的輪廓無可挑剔。

“你拉著行李是要去哪?”他說話的語氣溫溫柔柔,與之前判若兩人。

祝無憂的語氣裡盡顯疏離:“和墨先生應該沒有關係。”

以前祝無憂叫他墨總,不過,現在她已經被他開除了,叫他墨先生也算恰當。

墨司寒嘴角上揚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很好。”

祝無憂不想和他廢話,開門見山問他:“奶奶怎麼了?她身體沒事吧?”

墨司寒知道她想問什麼,不過,他並沒打算回答她的關切。像他這樣我行我素慣了的人,只對自己關心的問題感興趣,至於別人關心什麼,他才沒興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