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時候,胡律師拿著一份檔案出現在了西山別墅。

胡律師在墨氏多年,他不僅是墨氏的法務代表,還深得老爺子的信任,充當墨傢俬人律師的角色。

“你好,胡律師。”

三人落座後,胡律師開門見山道:“這是老爺子讓我拿給你們的,你們拿去看看。”

墨司寒越往下看,臉就越黑:老爺子這是瘋了吧?別墅,大樓,股份等等,他咋不把整個墨氏送給她呢?

看完檔案,墨司寒生氣道:“老爺子難道是真瘋了,他這大手一揮,我得努力多久才能賺回來知道嗎?”

墨司寒可是精明的商人,賠本的買賣他才不幹。

祝無憂在翻過檔案後,也嚇了一大跳。

再怎麼說她也是外人,老爺子拿來這麼大方的協議,也難怪墨司寒會如此生氣。

說到底,墨老爺子就是不想讓他倆分開,因此,他才會擬定這個。

不過,這份協議在祝無憂看來生效的可能性不大,裡面明確規定祝無憂要在身份不變且替墨家生下孩子的情況下才能領到這筆財產。

祝無憂和墨司寒暫時不分開不代表以後就永遠綁一起了,墨司寒已經跟祝無憂說得很清楚了,無論用什麼方法,他都會娶蘇嵐。

一旦墨老爺子走了,墨司寒踢開祝無憂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墨司寒憤怒地瞪了祝無憂一眼,似乎在說:你怎麼現在不說話啦?祝無憂,你這個貪得無厭的女人!

墨司寒極為鄙視地對她冷嘲熱諷:“祝無憂,怎麼連你也當起了專吸人血的螞蝗?這難道是你們祝家人的優良傳統?”

祝無憂無視墨司寒的譏諷,開口對胡律師說道:“胡律師,麻煩你回去轉告爺爺這些東西我不要。”

胡律師禮貌地笑了一下:“兩位,我今天的任務就是將這個拿給你們看。至於其他的,你們還是親自去找老爺子說清楚比較好。”

墨司寒憤怒起身:“我現在就去找他。”

走到門口,墨司寒見祝無憂還沒跟上,生氣朝她怒吼:“磨蹭什麼?還不走?”

祝無憂邁開小碎步,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去墨家的路上,墨司寒厭惡地橫了祝無憂一眼:“祝無憂真有你的!”

“隨便你怎麼說。”祝無憂不想和他吵架。

墨司寒嘴角勾笑,冷冷地威脅她:“祝無憂,老爺子這麼護著你,哪天你要是沒人護了,看你還能怎麼辦?”

墨司寒的這句話是對她赤裸裸的威脅,祝無憂忍不住寒毛直立。

一路上,墨司寒的臉色比任何時候都難看。他那張冷峻的臉不帶溫度,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

他沉默,她自然也不敢多說。既然他認定她是貪財的女人,那她再怎麼解釋也無濟於事。既然他認定老爺子是向著她的,那她說什麼只會火上澆油。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會感激老爺子為她做的這些,可是現在,她反而覺得是枷鎖,是負擔。

祝無憂並不是不愛錢,但這麼一大筆錢她根本拿不走,也不想拿走。

想想也知道,墨司寒怎麼可能對她大方?

車裡的氣氛冷且壓抑,祝無憂用手託著腦袋,將視線轉向車外。

良久之後,墨司寒終於又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