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和我離婚嗎?” 墨司寒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祝無憂反問他:“你就這麼不想和我離嗎?我若是你女朋友,估計早就哭暈在廁所了。”

“啪!”

墨司寒勃然大怒,揚手給了她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是告訴你亂說話是要付出代價的。以後在我面前,你最好還是學乖一點。”

他打得極重,祝無憂的唇角似有絲絲血跡滲出,她幾乎要被他扇暈倒了。

祝無憂抬起眸子死命地盯著他。

打女人上癮?她不知道究竟還有什麼是眼前這個男人做不出來的。她真是眼瞎了,竟然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

生命中有些人是幫你“渡劫”的,而有些人則純粹就是劫難本身。目前看來,墨司寒是祝無憂的劫難無疑了。

“叮咚!”

“叮咚!”

門鈴聲響起,墨司寒轉身下樓開門。

進來的是白醫生:“墨總!”

“你來啦?”墨司寒和白醫生寒暄了幾句。

“祝小姐她身體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一會你上去瞧瞧。對了,我讓你聯絡的事情怎麼樣了?”

“已經聯絡好了,等哪天祝小姐有空,我就帶她去醫院。”

“嗯。上次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了,就這麼安排吧。”

“好,墨總請放心。”

兩人的對話,祝無憂是聽得一清二楚。墨司寒竟然想安排她去做避孕手術。狗男人,憑什麼要剝奪她作為母親的權力?她不過才二十五歲。

“祝無憂,你不配懷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必須是蘇嵐的。”

耳邊,墨司寒說過的話言猶在耳,祝無憂的胸口某處又開始隱隱作痛了。這就像是一塊久治不愈的傷疤,但凡揭開,就會流血不止。

墨司寒是她默默愛了多年的男人,他親口說出的話,祝無憂無法不介懷。

有時候,記性好未必是一件好事。人總是選擇性的記住一些事一些人,尤其是在意之人的一言一行,哪怕它是殘忍的。

所以說感情這種事,哪裡有什麼道理可言,只因墨司寒不愛她,她註定就是受委屈的那一個。

心痛如絞,虛弱到了極點的祝無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祝小姐她怎麼暈過去了?”白醫生問。

“自找的。”墨司寒眸子裡覆蓋上一層寒冰,對她的厭惡盡顯臉色。

白醫生忍不住嘆氣:“祝小姐原來不是這種人,最近她怎麼像變了個人。”

“哼!”

墨司寒輕蔑地冷哼道:“這個社會裝腔作勢的女人還少嗎?時間一長,原形畢露了而已。”

“說的也是。”

白醫生只當祝無憂是墨司寒養在家裡的小情人,並不清楚他倆是夫妻關係。在他印象裡,祝無憂單純得像朵梔子花,自有芬芳。但經過這麼一鬧,白醫生倒覺得祝無憂和那些個“拜金女”也沒差別了。

在晉城,想要嫁給墨司寒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可豪門的大門又豈是這麼好進得的?

身為墨司寒的私人醫生,白醫生再清楚不過了,豪門公子在這方面既無情又徹底。而新聞裡那些“借子上位”的狗血戲碼,大多數是奪人眼球的炒作罷了。有錢人又不是傻子,越是身處高位的上層人氏,智商和心眼自然比普通人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