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到沒有,我從賬冊中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原來當年刑府發生之事,這縣令也從中分了一杯羹。”雲雅茹翻到其中一篇,讓展昭和白玉堂看。

展昭一聽,似乎挺感興趣,抬手接過賬冊。

只見她一臉嚴肅,默默地看完了整本賬冊,“這位縣令不簡單啊,你們看這幾頁上的字跡,好像其中另有玄機。”

“那應該隱藏著什麼不想讓旁人知道的秘密,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不解開這個秘密,那麼對於這個賬冊我們只能知其一,卻不能知其二。”雲雅茹微微皺眉。

“確實正如大人所說,普通的賬冊確實不會這樣記錄,看來這縣令防範的挺嚴的。”展昭道:“你們說,這本賬冊會不會其實就是一個記事本,只不過是以記賬的方式記錄在其中。”

“展兄說的言之有理,有可能是為了隱藏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雲雅茹點了點頭。

“一般情況來說,這些罪犯為了自保,一般都會在這中間留下一些線索,好讓自己出事時,方便其他人將其查出來。”展昭雙臂放在桌上。

“這些人的思想還真是奇怪,一方面又想隱藏,一方面又想為自己留一條生路。”白玉堂有些感慨地說道。

“看來我們要好好將這些整理一下了。”雲雅茹目光看向二人。

……

白玉堂聽到展昭這麼一說,忙湊上前,順著展昭手指的地方看去,“看來在他手上,不管是間接還是直接都有很多人,因為他的貪念而死。要不然一個小小縣令這麼多銀票從何而來?”

“你們還是過來看看這兩本賬冊,那可全是這位縣令大人行賄的鐵證啦。”展昭將另外兩本賬冊放在桌上。

“這樣說來這位縣令不止後期收了高府送來的好處,還在之前就已經算計上了刑府,不過這高家和那落魄公子正好讓這縣令從謀劃刑府之事上跳出來,這樣即使有人知道了他收高府好處,但和謀劃刑府那一大灘產業來說,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雲雅茹只覺得這縣令簡直就是一個老謀深算的狐狸,和他相比自己簡直弱爆了。

“幸好我們沒有大張旗鼓去查,想來不會引起高府還有縣令的警覺。”白玉堂託著下巴。

“不過我雖然貴為大理寺寺丞,但到底還沒有就任,現在還沒有權利去處置這位縣令,看來我們明早用過早膳還是應該儘早啟程,我怕耽誤太久,到時候縣令發現暗格裡的東西被盜那可就麻煩了。”雲雅茹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擊著。

沒想到短短時間內,她竟然查到泗水縣縣令貪汙瀆職的證據,這也算順便為朝廷做點事。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白玉堂嘆了口氣。

“這賬冊對我們來說即是絆倒縣令的證據,又是一個燙手山芋,正如大人剛剛所言,趁他們還沒有發現,我們還是趕快將其上交大理寺。”展昭想了想。

“展兄,白兄你們這次可有什麼收穫?”雲雅茹這才將頭抬起,看向對面的展昭和白玉堂。

“但是和大人的相比,我們這點收穫卻顯得不足掛齒。”白玉堂摸了摸鼻樑。

這倒勾起了雲雅茹的好奇心。

只是這賬冊關係重大,雲雅茹決定等一會兒沒人之時,將其放進貼身收好。

“好了,我們還是回去先將身上所穿的夜行衣脫下,免得一會兒被人看見了,那就不好了。”雲雅茹說著,率先回了自己所住的房間。

被雲遮住了說道,展昭和白玉堂這才想起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畢竟她們現在是在客棧中,一切還是小心為妙。

……

第二日風和日麗,陽光明媚。

這裡雖然在官道上,但卻離泗水縣已經足足十里的距離。

大家一路還沒怎麼歇息,雲雅茹剛剛聽聞雪花和雪球來報,並沒有什麼任何人朝她們所在的位置追來,看樣子那個縣令恐怕還不曉得東西被盜。

“大人,不如休息一下好嗎?這天氣實在是太熱了。”展昭嘴角挑了挑,總覺得這天氣熱得有些不正常。

“大家忍耐一下,多走一段路再說。”雲雅茹撩開車簾,朝外望了望。

“師兄,你如果渴了,可以先喝點水潤潤喉。”白玉堂解下水囊朝展昭扔去。

展昭也不客氣,接過水囊便大口“咕嚕咕嚕”喝了起來,只覺得心裡涼快很多。

一行人又走了差不多兩裡地展昭道:“大人,前面好像有家茶灘。”

“那我們就坐下喝杯茶吧,正好也可以讓馬兒喝點水。”雲雅茹想了想。

“師兄,看把你給急的。”白玉堂看了看展昭。

“掌櫃,給我們沏兩壺好茶,再給我們來三斤饅頭。”展昭剛一坐下,便對茶灘的掌櫃招呼道。

“好嘞,三斤饅頭、兩壺好茶。”掌櫃看到這麼多人過來,馬上應聲回答道。

最近天熱來喝茶的客官實在是比平時少了好幾倍,今天雲雅茹一行人對掌櫃來說可是來的那叫個及時雨,最少他可以不用將饅頭和茶水又拿回家。

“掌櫃,你們這裡怎麼會這麼熱?”雲雅茹看向給他們到茶水的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