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的回去找金府的金老爺好好商量一下對策,至於呂縣丞和鄭捕頭二人,說不定還是他一根繩上的螞蚱,到時候可能還需要聯起手來。

“確實,這件寇家滅門案的卷宗寫的實在是有些過於簡單,他們竟然漏掉了這麼多的有用線索,有些不應該啊。”雲雅茹挑了挑眉,轉頭看向站在外面的洪師爺。

“不知展兄注意到沒,寇老爺和寇老夫人,雖然都是一刀被人斃命,但是兇手下刀力度很大,應該是有一定內力之人所為。”

洪師爺萬萬沒想到,這雲大人會突然看向他,讓他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臉一下就僵在了那裡。

雲雅茹那是笑非笑的眼神,讓洪師爺總覺得她是不是掌握了什麼。

其實他這是腦補過度,畢竟雲雅茹一行人才到滄縣,就算要了解縣衙裡的具體情況,恐怕也不會這麼快,畢竟她手裡現在還有兩件事押在那裡。

一件就是這寇府滅門案,還有一件是盤踞在碧霞山多年的那些山賊。

“這寇老爺所中之毒裡面加入了一種叫紫心草的東西,是它延緩了屍體的腐爛時間。”雲雅茹繼續說道。

“公子,你是說這寇老爺屍身現在還沒有腐爛,就是因為這個紫心草。”紅葉停下了手中的筆,睜大了自己一雙眼眸,看向自家小姐。

“就是紫心草!”

這次因為雲雅茹說的有些大聲,再加上她的語氣無比肯定,讓外面站著的洪師爺都有些懷疑,這個新任的縣令大人是不是除了會驗屍,還認識一些藥材,要不然她怎麼可能說出“紫心草”三個字。

“大人,你不覺得這更為奇怪了麼,既然能一刀將人斃命,那兇手為什麼不對寇家裡的年輕主子動手,而是要選擇對這兩個老人家動手。”展昭有些不解。

“這確實有些奇怪,但是殺害除二人以外的其他寇府家人,那人的刀法並不差,雖沒有一刀讓人斃命,但寇府那些人的反抗並沒有幾下,我懷疑這些兇手應該是提前瞭解過他們家的一些情況。

至於那個竇義那天路上碰到的那人,是不是兇手現在我還不確定,但他就算不是兇手,應該也目睹了一小部分當時的情況。”雲雅茹冷靜的分析道。

“如果真向大人分析的一樣,兇手是兩人或兩人以上的話,那麼這個人確實有可能只是目睹了當時一小部分場景,而後慌不擇路才碰到了去醫館請大夫的竇義。”展昭點了點頭。

“公子,你說這寇府被滅門的那晚,會不會有人聽到了寇府發出的聲音?”紅葉問道。

“不過從這些屍體來看,那些下人因為之前已經中毒,很可能還來不及呼喊,就已經倒下。至於那些寇府那些主子,除了寇老爺和寇老夫人外,從屍體上看,雖然有反抗跡象,但反抗也不是很激烈,看來也沒能呼喊出聲。”雲雅茹想了想。

“不過從目前情況來看,這寇府滅門案很有可能是仇殺,只是不知誰和寇府結下這麼大的仇恨,這才沒有放過寇府裡的一家老小。”雲雅茹微微嘆了口氣。

紅葉聽到自家小姐的話語,思緒又飄回了自家娘和公子的被害的那一天,只希望二人來世能投個好胎,平平安安走完一身。

展昭臉上浮起一抹凝重,“從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看,這個竇義的嫌疑到是可以基本排除,只是當時衙役怎麼就這麼認定兇手就是他。”

“奴婢知道了,可能因為那個竇義會打獵,而且好巧不巧就在那個時候出現在了案發附近的街道上。”紅葉眼睛一亮,說道。

“好了!我這邊已將寇老爺的屍身複檢過了,其他事我們回縣衙再說。”雲雅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時太陽好像已經看不見了。

話音剛落,紅葉已經將紙筆放回了小木箱裡,這時正在和展昭一起,將一個個棺木重新合上。

洪師爺一聽終於可以離開這有些陰森的義莊,心裡不由舒了一口氣,下回再有這樣的差事,他一定將機會讓給呂縣丞和鄭捕頭二人。

……

再回縣衙的路上,洪師爺有氣無力的癱倒在馬車上,根本就不想說一句話,實在是今天的場面將他給噁心到了。

一到縣衙,給雲雅茹說了一聲,便先離開了。

“沒想到,堂堂師爺比奴婢還怕屍體。”紅葉小嘴嘀咕了一句。

雲雅茹聽到是又好氣又好笑,知道她是在為自己抱不平,便也沒有出口阻止她抱怨一兩句。

……

“白兄,我們走後有沒有人來院子找竇義?”雲雅茹有些好奇。

“只有一兩個小丫鬟從院門口路過,到是沒有其他人專門來找過他。”白玉堂搖了搖頭。

“只不過熊建武那邊,我覺得我們應該多注意一下,最近幾天說不定會有山賊下山來找他。”

雲雅茹點了點頭,她知道縣衙抓到熊建武的訊息只要被有心人傳出,那些關注此事的人都會暗地裡動起來。

“大人,在下想一會兒吃了飯,再去義莊一趟。”展昭突然開口。

“師兄,是不是義莊那裡出了什麼事情?”白玉堂有些懵。

展昭朝外面看了一眼,發現四九就守在屋外,這才小聲說道:“剛剛在義莊的時候,那個洪師爺眼神有些不對,我擔心夜裡會有人去毀屍。”

“那你到時候小心一點,要不然我讓紅葉給你拿一瓶,我最近才製作出來的藥粉,說不定到時候你還能用的上。”雲雅茹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