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羅這話讓蕭泠泠疑惑不已,皺眉質問:“早就死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波羅無奈搖頭嘆息:“你跟你哥生活這麼久,你沒察覺出來嗎?天冥身上陰氣很重,而且面無血色、沒有生機死氣沉沉,幾乎沒有情緒波動。你甚至感覺不到他在呼吸。”

波羅這些話,讓蕭泠泠無意中回憶起當初第一次見到天冥時的特徵,似乎就是這樣!難道說……

波羅還下來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測。

“你哥哥天冥,其實就是活死人。不算完全死了,但也稱不上活著。受到滅世黑龍的內丹還有他的執念影響,靈魂依據在內丹之中,算得上與黑龍共存一具身體。”

“……”

蕭泠泠聽後,整個人都失了神。本以為終於找到了失散的親人,結果早已經死亡了嗎?

“師傅,能救回來嗎?”蕭泠泠癱坐在地,神情頹然。

“起死回生這種事,現在的我做不到……”波羅淡淡道:“不過幫他壓制黑龍反噬,恢復理智還是能夠做到的。”

“那就這麼辦吧!”蕭泠泠下定決心。就算不能變成一個完成的活人。也要讓天冥能夠保持自我意識。哪怕是活死人,也比死人要好。

“你確定嗎?我建議還是幫他解脫較好……然後將黑龍之力轉移到你體內。有白龍之力鎮壓,黑龍就沒這麼猖狂了。”

蕭泠泠聽了頓時大驚,拼命搖頭:“我不要什麼黑龍之力!我只要我哥!”

波羅耐心提醒。“這樣活著,對他來說或許是一種折磨。壓制黑龍之力以後,他受損的靈魂我可以用靈丹妙藥彌補,但是損失的記憶不會回來。你遇到的將是一個不認識你的陌生人。”

“這我無所謂!只要我哥不死就好!”

波羅繼續講道:“還有,我動手壓制的黑龍之力,一般不會被開啟,但是存在依舊是隱患。黑龍不像白龍那樣好說話,黑龍就單純的是毀滅意志。只要存在,就會有被解封的風險。而且這期間他會受到黑龍反抗意識的折磨陷入痛苦,也許會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這些問題我會幫他解決!我現在只要我哥別死……又或者,把折磨我哥體內的那條黑龍轉移到我身上!我來替我哥承受痛苦!”

“但是你哥的靈魂靠著黑龍內丹的力量才不消散。如果取出黑龍內丹,你哥的靈魂就會離開肉體,連活死人都不是來。靈魂輪迴轉世。我個人認為,建議你選擇這個方式。”

“不可能!除非能讓我哥活著,否則想都不要想!我會找到其他方法解決的!現在求師傅你,救救我哥。”

波羅決定不再勸蕭泠泠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但是不同的選擇,決定不同的命運。活死人已經有些違逆天道了,你留下天冥的因,果便由你和天冥自己承擔了。”

蕭泠泠咬牙:“我自己承擔!”

波羅不再多話,只是神識透體,潛入天冥的身體裡,用神識的力量在黑龍內丹佈下禁制,封印了滅世黑龍的大部分力量。

“完成。”

“這麼快!”

蕭泠泠心裡不禁感慨。不愧是波羅,效率就是高!

天冥提醒道:“我在黑龍內丹中佈下禁止,封印了百分之九十的黑龍之力。剩餘的百分之十,可以讓他保證靈魂留在肉體,以及正常活動戰鬥。”

波羅翻手又變出兩盒不同的藥物,交給了蕭泠泠,並繼續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