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憐的話,讓秦真更為恐懼。

生死之間,再顧不得所謂尊嚴,秦真跪在地上。

「陛下!」

「我,我是您的同胞弟弟,您殺了我,世間就再無血脈了啊!」

「陛下……」

「求您寬恕,放我回西域,我定為您鎮守邊關,我發誓!」

姜憐極其擔心秦宣會心軟。

然秦宣的態度,讓她立即感到放鬆。

面對那秦真的求饒和恐懼,秦宣終於起身,無動於衷。

「朕,已經給過你活命的機會。」

「不過,你並未將朕的話當回事,再次叛亂而來。」

「既然如此,朕只能將你殺之。」

見秦真似乎還要求饒,皇帝的眼中充斥著無窮的殺意,語氣陰沉。

「安敢廢話,朕就將那三萬人的頭顱,一併斬下!」

「身為叛軍,朕把他們全部殺之,又待如何?」

「如果讓朕殺你,你會遭受無窮的折磨而死。」

「斬天劍給你,你自行決定。」

言罷,秦宣將那剛殺了許宗的斬天劍扔到秦真的腳邊。

他轉過身去,神情平靜。

秦真悲痛欲絕,握住斬天劍,悲哀的瞪大雙目,淚流不止。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下一刻。

只聽人頭落地。

秦宣走進馬車之內,姜憐急忙跟上。

那背影,愈發像個孤家寡人。

甘霖殿內。

朝臣們焦急的等待秦宣歸來。

他們議論紛紛。

「劉大人,您看陛下還能安然無恙返回麼?」

張林甫臉色冰冷的站在劉衡身側。

作為那許宗、公孫宇文二氏之外,最大的文官,張林甫眼神陰鬱。

劉衡瑟瑟發抖,那床弩從他頭頂穿過的感覺,他還記憶深刻。

因而,劉衡下意識苦笑。

「張大人,此事還用談論?」

「陛下必將安然無恙而歸,無人能攔得住陛下。」

「就算那二十萬虎賁軍,也休想阻攔。」

「陛下的強橫,您也歷歷在目。」

張林甫嘴角翹起,眼神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