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宗早已汗如雨下。

他不敢多言。

秦宣順著張湯時的目光,鎖死許宗後,內心一跳。

許宗?

這廝要殺害張猛做甚?

張湯時對許宗流露出求助之色後,並未說出許宗的名字。

他又不笨,現在不說,還有機會。

一旦開口,他肯定要死。

因此,張湯時立刻低頭,沉默不語,瑟瑟發抖。

秦宣並未揭穿許宗,反而冷笑一聲,對張湯時神情冷酷的說。

「無論如何,你妄圖弒父,已成事實。」

「既然你想殺害你的父親,朕,就要以大魏律法作為準則。」

「來人,將他帶走,關入死牢之內。」

「至於他的生死,讓護國大統領自己負責。」

言罷,秦宣又高聲宣佈。

「晚宴繼續。」

「不過,朕醜話先說。」

「誰若是還敢在暗中搗鬼,今日,你們誰也別想離開璃月樓。」

「朕會一個一個嚴刑拷打,直到找出真兇。」

文武百官們,不敢多看,低頭吃東西。

許宗內心焦慮,倘若不能抓住時機,殺死張猛……

那張湯時,當真能經受住拷打?

一旦他將我供出來,我的下場……

張猛內心十分愧疚。

「讓陛下興致全無,責任都在於老臣。」

「老臣給陛下賠不是了。」

秦宣哈哈大笑,瞬間恢復如常,拍拍張猛的肩膀。

「你這是哪裡話,有人在暗中覬覦。」

「至於此人的身份,朕終究要查出來。」

「把心放在肚子裡,好好的過你的壽辰。」

張猛鬆了口氣,生怕秦宣因此動怒。

不過,秦宣轉眼就把此事拋之不顧,這讓張猛的內心很是喜悅。

壽辰,繼續。

文武百官們就跟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吃喝玩樂,說笑不斷。

秦宣看在眼裡,頗為感慨,握住姜憐的手。

「看到了麼?」

「這,便是實權的象徵。」

「當實力足夠強大時,就算有人不爽,他們也得憋著。」

「他們沒有膽量對朕指手畫腳。」

姜憐自然為秦宣的權利變化感到欣慰,也很給秦宣面子,跟他說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