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氣氛尷尬的要命,無論禹菲說什麼,做什麼,鳳容始終冷著一張臉。

好在晚飯的時間到了,禹菲趕緊裝作很餓到狀態:“容兒,我好餓啊,吃飯吧。”

鳳容沒有說話,抬了抬手,繁星便領命退下,去準備了。

很快繁星帶著下人端來了滿滿一桌子的吃食,禹菲卻說她想家了希望大家能一起吃。

繁星看著鳳容,鳳容冰冷點頭,他倒要看看禹菲玩什麼花樣。

繁星只好退下繼續準備。

如此鳳容王府的膳堂出現了百年難得一見的神奇場面。

是一個暗衛,加上子衿,箔崖,擺了三張桌子,與鳳容王和禹菲共進了人生最難忘,呃·最恥辱的一頓晚餐。

禹菲還貼心的將自己房間的幾盞油燈拿來,放在每張桌子的正中間。

美名其曰浪漫!

然而,鳳容一直冷眼看著禹菲的折騰,即沒有明確阻止,也沒有特別寵,單純的讓禹菲做完所有想做的而已。

鳳容並不擔心禹菲下毒,在座的都是數一數二的告訴,對於一般的迷·藥而言,就跟喝水沒什麼區別。

而且禹菲也完全沒有內力,更加不用擔心。

如今鳳容只求禹菲不要做的太過,他只想保住這個女人的命,即便她是細作,也要把她藏在王府之中。

禹菲完全不知道鳳容在誤會她,反而很享受這頓晚餐,遊走於三桌之中,時不時的提杯敬酒。

她感覺很像是朋友間的聚會,雖然她對這些暗衛並不是很熟悉。

不過有鳳容在,暗衛們也很給面子,禹菲完全可以用一杯酒讓別人喝一壺。

隨著夜越來越深,禹菲明顯有些急躁。

【這些人是不是武功太好了,為什麼花娘的藥到現在沒有起效?】

禹菲看著仍舊清醒的眾人,焦急萬分,就連鳳容也看出了她的躁動於不安。

在鳳都集市口等著的德福此時也是心急如焚,看著已與約定時辰擦肩而過的天空,心中暗想,禹菲是不是失敗了,亦或是出了什麼問題,在馬車邊來回踱步,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禹菲這邊的暗衛們給力,此時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桌子上,而鳳容與子衿還像沒事人一樣。

鳳容此時非常的生氣,眼中沒人半分憐惜,坐在餐桌邊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看著禹菲。

“你費勁心思接近本王,究竟為了什麼?”

這語氣已經不能用冰冷來形容了,彷彿無盡黑暗中的寒刺,深深刺入禹菲的心。

她知道自己這種做法很low,也很不理智,甚至讓人無法理解。

但她能想到的卻只有這個,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活著回來。

面對九死一生未知的解毒方式,她更不想讓鳳容看見她生不如死的狀態。

禹菲嚥了咽口水,對上鳳容的眼:“你在說什麼?感覺你今天心情不好啊!”

“還要繼續騙本王?”鳳容仍舊沒有起身,看向子衿,終說出口:“拿下!”

子衿也是為難,但又不能違背王爺的命令,走到禹菲面前,手下留情般扣住了她。

“你們這是怎麼了?”禹菲仍舊在給自己爭取時間,她相信花娘,可鳳容和子衿的武功造詣太高,這讓禹菲開始慌了。

“夫,禹菲,王爺給你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會喝醉的,你就不要在多說了。”子衿在禹菲耳邊小聲提醒。

禹菲當然知道,下意識的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再拖下去,就到貪狼日了,她就真的走不了了。

禹菲額頭上冷汗涔涔,臉色微微發白,閉上眼如下定決心般猛的睜開:“我若有意接近王爺,王爺會怎樣?”

禹菲看向鳳容的眼神是那麼的深情,深情到自己都沒有發現,而鳳容看著禹菲到深情突然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