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狩獵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皇帝接到密報,留下眾皇子帶著幾個大臣先行離去,這皇家狩獵變得不了了之。

本想借此機會找茬的大皇子鳳凌,被皇后制止,一臉不情願的被帶走。

鳳容看著面色蒼白的禹菲,也沒有心思留在這裡,跟袁妃道別後,帶著禹菲、鳳瑛回了自己的府邸。

不過好在鳳容這邊兔子夠多,幾人回到王府後,張青玄就忙活起來。

禹菲以頭痛為由,說要回房間稍事休息,等兔頭好了再叫她。

鳳容則說自己有一些公務要處理,孤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中泊崖已恭候多時。

禹貢則是為自己跟豸獸戰鬥時的弱小感到羞愧,跑回房間練功去了。

繁星和星辰在這次狩獵中一直沒有參與什麼,這會兒還被禹菲趕出了房間,有些哀怨的守在禹菲的房門口無所事事。

子衿到是一臉神秘的帶著德福不知幹什麼去了。

被涼到一旁的鳳瑛,帶著鯉魚毫不客氣的在鳳容的府邸亂轉,等待那個禹菲口中的美食。

花娘似乎去採藥,也不再府上,如此一來,這王府眾人就像沒參加過狩獵一樣,各自互不理會,一時間王府安靜的可怕。

這種狀態可憋壞了鳳瑛,好在張青玄手腳麻利,申時未到,一桌豐盛的佳餚便準備妥當。

禹菲似乎真的睡了一覺,被繁星通報的時候,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直到看到桌上的兔頭才雙眼放光,奈何鳳容還沒有到位,禹菲只能流著口水,望眼欲穿的看著一桌美食。

鳳瑛平時倒是不拘小節,不過有鳳容的地方,鳳瑛總是會守禮數,甚至都沒有落座,站在一旁等待自己的皇兄。@·無錯首發~~

張青玄到不在意這些,早早坐在禹菲的身邊,噓寒問暖。

禹貢看鳳容還沒到,就跑到一邊席地而坐,運起了氣。

就在眾人等待鳳容的時候,子衿與德福一臉陰霾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位不速之客——雲蘊。

雲蘊沒看到鳳容,也沒有落座,而是讓手下人,將一個小盒子送給禹菲,說是對禹菲的賠禮,禹菲擺手讓德福收下,德福卻怎麼都不想接這個盒子,最終還是在禹菲的眼神殺下,不情願的接過盒子,隨手放在了身後的臺子上。

雲蘊也不生氣,笑著跟禹菲閒話,而禹菲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聲,很是不耐。

等到鳳容帶著泊崖出現後,雲蘊這才閉上嘴,跑到鳳容的面前,微微行禮:“無為哥哥,月舒前來叨擾了,關於今天嫂子遇襲的事,月舒痛心不已,已經懲治了趙副官,但還請無為哥哥念在趙副官戰場多年,功過相抵,不在追究。”

鳳容冷冷的瞟了一眼雲蘊,語氣中毫無情感:“功過相抵?你的副官,要殺本王的妻子,雲將軍,你是否要給本王一個說法?!”

雲蘊低下頭,嚴重厲色閃過,隨即抬頭看向鳳容道:“月舒自十一歲起,就伴在無為哥哥左右征戰沙場,對無為哥哥仰慕已深,趙副官十歲被我爹相救,一直伴我身邊,誤以為我對哥哥的仰慕是兒女私情,擅作主張想要給嫂嫂一些教訓,還請無為哥哥看在趙副官征戰多年,立功無數的份上,給他一次機會,月舒定當嚴加管教,而月舒的雲家軍也會成為無為哥哥的助力!”

鳳容聞言,看向坐在餐桌邊一臉無所謂的禹菲,又看了看桌上要的菜,抬腳前行,走到禹菲的身邊坐下後,方才開口:“既然雲將軍如此誠意,那就坐下來一起用膳吧!”

鳳容本想趕雲蘊離去,可是泊崖的母親劉氏,是雲家人,貿然行事,劉氏可能會受到牽連。

雲蘊似乎早就料到鳳容會留下自己,輕快的走到鳳容的身邊,趕走正要坐下的泊崖,將椅子向鳳容身邊靠了靠,坐了下來。

鳳瑛自小就不喜歡這個雲蘊,走過來,站在雲蘊於鳳容的中間,居高臨。

下的看著雲蘊。語氣不善:“雲將軍坐的位置僭越了吧,是不將本王放在眼裡?還是覺得自己功高蓋主,可以無視本王?”

雲蘊被鳳瑛的殺氣震懾,瞳孔不自覺的震動,慌忙起身,向鳳瑛行禮,沒敢說一句話,讓出了位置,識趣的坐到自己該坐的位置上,等待鳳容動筷。

她知道鳳容一次次的容忍他,不僅僅是她手上有泊崖的母親劉氏,更重要的是,她爹死時,將自己託付給鳳容照顧,希望鳳容能向哥哥一樣護自己女兒周全。

這些年來鳳容也算是做到了,真的就像哥哥一樣,但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甚至都不曾對雲蘊笑過,雲蘊恨透了死去的父親,恨他的那句像哥哥一樣照顧自己的話,可雲蘊不知,若不是這句話,鳳容連多餘的話都不會跟她說,甚至不會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