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睡,禹菲又做夢了。

還是那個久違的夢,久違的前世,而禹菲卻沒了當時那般生不如死的感覺,但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禹菲醒來時,雖一身汗水,卻沒有了先前那般恐懼無助的感覺。

禹菲的呼吸不算平穩,但也沒有太大的波動,坐在床上的她呆愣愣的看著自己滿是汗水蒼白無力的雙手。

她清楚的記得,在夢中有人抓住了她的手,這是之前從沒有的情節,而那雙手的觸感,明明就是鳳容。

但她在夢醒之前,鬆開了那雙手,而鬆開的瞬間,她的心如刀絞。

“怎麼了?”鳳容慌亂的放下手中的湯藥,走到禹菲面前,抓起她的手,仔細檢查。

“沒,沒事,睡,麻了。”禹菲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扯謊。

鳳容溫柔的揉著禹菲的雙手:“繁星,今天給夫人換張更柔軟的床。”

“是。”繁星領命退下。

禹菲卻有些想不通的開口:“換什麼床啊,三個月後我就嫁進來了,花那個錢幹嘛?!”

鳳容揉著禹菲的手,眼中一亮:“答應嫁給本王了,不去求父皇收回成命了?”

禹菲聞言臉紅的低下頭,沒有說話。

鳳容看著雙頰泛紅的禹菲,心情大好,起身端起藥碗:“來,把藥喝了。”

“這什麼啊?”

“補身子的,你雖然吃了解藥,但是氣血虧損嚴重。”

“不是吧,我這天天吃藥啊,我沒事的,你看看,我健康的很。”禹菲跳下床想證明自己沒毛病。

可誰知嚴重貧血的她,剛跳下床就雙眼發黑,要不是鳳容眼疾手快,她的臉就跟地面親吻在了一起。

緩過來的禹菲,尷尬且異常乖的將湯藥喝了下去。

“德福,照顧好你家主子,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鳳容看著禹菲喝完湯藥吩咐德福,聽到德福的回應,心情大好的向地牢走去。

審了半宿的子衿,看見鳳容,上前行禮。

鳳容看著子衿身上的血跡,微微皺眉:“換身衣服吧,一會兒要帶菲兒看戲。”

“是。”

鳳容低頭看了看自己淡青色的衣衫,又留下了子衿:“還是等下吧。”

子衿看著鳳容的表情立刻明白,這是不想弄髒自己的衣服啊。

“招了嗎?”鳳容讓下人給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不知何時昏厥的周萌前。

“殺第三個人的時候就招了,不過····”子衿欲言又止,不知怎麼跟鳳容說。

“說。”鳳容隱約猜到了些許。

“夫人的毒,解藥是假的,真正的解藥在左相手中,若七日內沒有服用,夫人她·슷···”子衿低下頭,握緊了拳頭。

“說!”鳳容沒了耐性,已經站了起來。

“夫人她將七孔流血而亡。”

“來人,一個不留。”鳳容聲音冰冷到了極致,下令殺光地牢周家之人,卻被子衿破天荒的攔下。

“王爺,從長計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