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容看著禹菲逃跑的背影神情落寞:“跟著你家主子,現在豐城不太平,我有些事要處理,等下去找你們。”

鳳容的語氣中滿是失望和不甘,德福只能應聲,卻無法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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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豐城一個不知名的酒館,同樣昏暗的角落,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子正在端著茶杯喝著溫燙的茶水。

“夫人,韓澱昨晚死了。禹菲還活著,一直跟鳳容王在一起,二人昨晚還同房了。”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可看不見任何的人影。

女子聞言茶杯停在嘴邊,微微用力將手中茶杯捏了個粉碎,任由杯中滾燙的茶水順著自己的手掌滑落。

“廢物,韓澱還真是個廢物,將禹菲是鳳容隱藏的王妃這個訊息散給他們!”

“是。”

“這次看你還怎麼活著!”女子嘴角微勾,重新給自己斟滿了熱茶,卻沒有喝,將斟滿的茶杯與一粒碎銀留在桌上,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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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菲低著頭紅著臉,一口氣跑了很遠很遠,直到再也跑不動,才慢慢冷靜下來。

尋了顆大樹,手扶樹幹喘著粗氣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跑什麼啊?我傻了嗎?禹菲啊,你要振作啊!”禹菲敲了敲自己的頭,準備緩一緩就回去跟鳳容道歉。

可是左看看右瞧瞧,四周不是山就是樹,甚至看不見豐城的邊牆。

【連個導航都沒有的時代,我真的是……】禹菲對著天空翻了個白眼,認命的蹲在地上。

完全不知道應該往什麼方向走:“算了,找個人問問吧。”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讓他看見一個樵夫模樣的人,禹菲快步跑上前:“大哥,請問豐城怎麼走啊。”

“姑娘我正好要去豐城,跟著我走吧。”樵夫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就在等著禹菲一般。

不過禹菲並沒有多想,以為這大哥覺得她這個看起來好似大家小姐的人,獨自在此處而感到疑惑。

“那謝謝您了大哥。”禹菲乖乖的跟在樵夫的身後,可是走了很久仍舊是崎嶇山路。

禹菲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她是跑出來的不假,可以她的身體狀況不可能跑這麼遠啊。

按照她剛剛跑的時間算,這會兒早該回到官驛了。

終於,禹菲回想起樵夫見到她時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麼。

深知自己遇到匪人,轉身想要逃離,卻不料樵夫早有準備。

在禹菲轉身的瞬間抽出捆柴中一根木根,狠狠砸向禹菲的頭。

禹菲來不及躲,額頭鮮血湧出,視線模糊不清,很快倒在了地上。

樵夫嘿嘿一笑哼著曲兒,將禹菲扛在肩上,向山路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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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鳳容焦急的詢問著子衿,失去了往日的從容。

“還沒找到,現在我們的人與豐城官府都已出動。王爺您彆著急,夫人一定會沒事的!”子衿也是急躁的很。

已經一個時辰了,禹家小姐還是沒有找到,卻找到了幾個要殺她的職業殺手。

「這些殺手不是同一家的,不知未來王妃是否安全。」子衿皺著眉,看向愈發冰冷的鳳容。

此時德福有些慌張的跑了回來,子衿見狀慌忙詢問:“找到了嗎?”

“城外十里,這是小姐的髮簪。”德福將侵染血的髮簪遞給鳳容。

鳳容看著髮簪上的血跡雙目冰寒,周身殺氣溢位,再也按耐不住。

“走。”鳳容難得拿起自己的佩劍,帶領一小隊人馬向德福所說的方位進發。

德福雙眼通紅,那簪子是主人喜歡的,她不會平白無故取下。

也就是說,上面的血,是主人的,德福恨透了跟丟禹菲在自己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