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只是想告訴他,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都始終是她愛著的那個厲北堯。

她愛他,一如之前,不,是比之前任何時刻都要愛。

如果可以只用一個吻,就吻去他心裡所有的傷痛,那該多好啊。

想著想著,她的眼眶就溼潤了,不管他怎麼想,她頭一次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一邊吻他,一邊把酒度入他口中,一點一點地,滴水不漏地度入他的口內。

厲北堯愣怔住,沒想到她就主動吻住了自己的唇。

一開始他心裡是抗拒的,大概猜到她想要做什麼,便下意識地要阻止她,可頸脖就被施蘭緊緊地抱住了,她一鼓作氣撲倒了他。

“施蘭,你?”厲北堯驚住了,萬萬沒有想到施蘭會這樣做。

可他剛來得及說出三個字,冰冰涼涼的酒液就躥入口腔裡,酸酸甜甜的滋味兒不斷氾濫,他只能被迫地往下嚥。

施蘭也是第一次,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將酒液度入他的口裡。

他覺得胸口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復甦,麻麻癢癢的,下意識地想要抗拒,可是卻抵不住那股勁兒的湧動。

原本厲北堯一直心裡耿耿於懷的一件事,竟然在這時候全都化解開了。

他以為自己的病症要很久以後,說不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好的了,可在眼下,一切顧慮都沒有了。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隱隱有跳動的火焰,宅子裡的氣氛也漸漸變得火熱起來……

激情後,厲北堯將施蘭擁在懷裡,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真正的欣慰。

如果不是她的努力,他大概會就此放棄自己,放棄唾手可得的幸福,放棄他一直以來這麼多年的努力……

但好在都挺過來了,甚至因為有她的存在,他以為的那些艱難和痛苦,竟然也都不算什麼了。

他擁著施蘭,將她摟得緊緊的,施蘭已經累的睡著了過去,他不忍心打擾她,只是在她耳邊柔聲說:“等我把工作安排好,下個月我們就去補蜜月去。”

夢裡她哼了一聲,卻什麼都沒有聽到。

厲北堯見了,唇角逸出一抹輕笑。

………………

一個月後,厲北堯的腿傷已經痊癒了,已經不需要任何人的攙扶,可以行動自如的進出宅院了。

施蘭為此也大鬆了一口氣,自那天晚上後,她和厲北堯就越來越甜蜜,他也越來越寵她。

她第一次感覺到,生活是這麼美好。

這天週末,施蘭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身邊悉悉索索的聲響吵醒了。

她醒來後一看,發現厲北堯身邊放了兩個大大的行李箱,正彎著腰在收拾東西。

“你收拾東西做什麼啊?”

她揉了揉眼睛,撐坐了起來。

厲北堯回頭,含笑說:“把你吵醒了吧?對不起。”

“沒什麼。”她搖搖頭,又問,“誒,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收拾行李呢,你又要出差嗎?”

厲北堯在她身邊坐下,拉著她的一隻小手稍稍用力:“是我們要一起出遠門。”

一起出遠門?

施蘭愣住了。

“去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