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學的時候好像的確是有那麼一次,她在食堂吃飯,中途遇到一個登徒子,找她問姓名和電話號來著……

她恍然回神,點頭說,“哦,原來你就是那個登徒子啊。”

登,登徒子?

趙金海臉色沮喪地道,“原來我在施家小丫頭的心目中是這樣的人?哎,太失敗了。”

“你才小丫頭呢!”

施蘭撅了撅嘴,不客氣地反駁道。

趙金海愣了愣,旋即笑了:“呵呵,不好意思,我也是聽厲北堯在我面前這麼說你,聽久了也就習慣……哎喲!”

趙金海的話還沒有說完,厲北堯冷不丁一把掐在他的後腰上,痛得他當場變了臉色。

“喂,你……”

他回頭瞪向厲北堯,卻見到厲北堯板著一張死人臉,一副想要掐死他的表情。

“你再胡說八道一個字,你我絕交!”

趙金海嘴角抽了抽:“呵呵,算你狠!”

他笑眯眯地看向施蘭,邀請他們倆一起去吃飯,去的就是醫院附近的小飯館。

“噢,原來是因為施家小……”

接收到施蘭投來的瞪眼,趙金海又臨時改了口:“施小姐要來a鎮出差,所以你跟著過來了?嘖嘖嘖,別人是夫唱婦隨,你倒好,婦唱夫隨。”

趙金海打趣道。

“就你貧嘴!”

厲北堯投給他一個大白眼。

施蘭看出來他們倆關係很好,及時離開學校這麼多年,兩人還是保持學生時代的友誼。

這家飯館雖然小,卻是環境優雅,還有小小的露臺,空氣極好,還能看見外面的風景,三個人就在露臺上的一張桌子上就坐。

趙金海看見厲北堯的手臂受了傷,問他是怎麼回事,厲北堯說了個大概,趙金海頻頻點頭。

“噢這可真不像你,竟然和人打架。不過話說回來,北堯,你也算是如願以償,終於和……”

趙金海一陣感慨,突然接受到厲北堯又一次投來的冷眼,他只得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吞下去。

施蘭的臉微微有些紅,即使趙金海沒有把話說完,也能猜出他後半句大概要說什麼。

她怯怯地瞄了一眼厲北堯,心想難道真如趙金海說的,厲北堯以前就喜歡她?

可她怎麼不知道呢?

不對不對,一定是瞎說的,她就沒看出來,他以前哪裡喜歡她了,分明是欺負她才對。

厲北堯自始至終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一身事不關己的態度,好像他們在談論的不是他似的。

這更是的施蘭認定,一定是趙金海在開玩笑啊。

厲北堯昨晚上沒睡好,眼底還有青色,但眼眸依舊清黑銳利,像是被打磨得很亮的石子兒一樣,非常好看。

大概是被趙金海吵得煩不勝煩了,他才懶洋洋地抬起臉來,說:

“看來你在a鎮的工作力度不怎麼強啊,就連吃飯都堵不了你的嘴,我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給你們主任了?”

趙金海和厲北堯也是同一個醫院,只是不同的科室,雖是同學,卻不是同一屆進入醫院的。

算起來,厲北堯是前輩。

趙金海一噎,訕訕地笑了,“別啊,我就是閒著沒事跟施小姐聊一聊,你不要這麼小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