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療養院的負責人聯絡後,又親自跟趙檔案員做了溝通,這才允許厲北傾和郎越見面。

來到215號房間門口,厲北傾竟然有些抵抗不住心裡的忐忑和激動。

眼看著郎越敲響了215號房間的門,厲北傾忽然壓制不住緊張的情緒,抬手扣住了他的臂膀。

“厲總?”

郎越回頭看向厲北傾,也是第一次見到厲北傾這副緊張的模樣,不由得訝然。

厲北傾深呼吸了一口氣後,這才點了點頭。

郎越再一次敲響房門,裡面傳來一位老婦人的聲音:“進來。”

門外的二人對視一眼後,這才推開了門往裡走去。

只見房間裡那扇種滿了雛菊和金桂的窗臺前,一位看上去六十歲的老婦人坐在輪椅上,手裡正端著一個水壺在澆花。

郎越走上前,輕聲喚了一句:“趙阿姨?”

老婦人將手裡的水壺放下來後,這才回過頭來,露出一頭銀色的白髮。

“噢,你們來了,快坐。”

老婦人笑盈盈地道,指著旁邊的三人座沙發。

“謝謝您,趙阿姨。”

坐下來後,郎越介紹道:“趙阿姨,這位就是之前我和您說起過的,我的老闆厲北傾先生。”

“趙阿姨,您好。”

厲北傾微微頷首,直接了當表明來意。

“是這樣的,我想找您瞭解一下仁愛孤兒院五年前的一些情況。您還記得五年前六月前後,有人送來一個小女孩兒到人愛孤兒院的事情嗎?”

“五年前六月份?”

趙檔案員蹙了蹙眉,似乎在回憶五年前發生的事情。

厲北傾點了點頭,說:“是的,五年前六月中旬,江家派人送來了一個小女孩兒,你還有印象嗎?”

因為工作關係,趙檔案員記憶力很好,尤其是對檔案裡記錄的事情,記得很清楚。

她揚了揚眉,眼前一亮:“啊,我想起來了,五年前六月份,那個月剛好我女兒生下女兒,而孤兒院也有人送來了兩個女嬰,所以我印象很深刻。”

“這其中一個女嬰送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全身出現嚴重黃疸現象,院長花了不少錢才把那孩子治好。還有個女嬰,是被人丟在孤兒院門口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長得倒是漂漂亮亮……”

聽到這裡,厲北傾心頭一緊。

“那您知道那個被人丟在孤兒院門口的小女孩兒的資訊嗎?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

厲北傾迫不及待地抓住趙檔案員的雙手,追問道。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態,是他太心急了,太想知道女兒的下落了。

“這孩子是在我離開孤兒院之前就被人領走了。孤兒院有規定,不透露領養人的資訊……噢,不過我聽說那孩子好像被領養到了某個大戶人家家裡……”

“那你知道是哪戶人家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

趙檔案員搖了搖頭,嘆氣道。

什麼,她不知道?

厲北傾剛剛升起的希望,在一瞬間被澆滅。

整顆心直接落入谷底,他一雙大掌禁不住緊捏成拳。

怎麼會這樣?

厲北傾雙肩耷拉下來,心臟被狠狠地揪緊。

女兒……

他低下了頭,一雙濃眉禁不住緊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