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幕,蘇漫漫和施蘭也是相視一笑。

二十年前的誤會終於解除了。

一直以來厲北堯都以為,是自己的母親害厲北傾患上了心理性過敏症,為此愧疚了許多年。

直到剛才才弄清了真相,原來真正的始作俑者,竟然是趙婉姬。

施蘭看著厲北堯,說不出此時心裡是什麼樣的複雜情緒。

她明明不在乎他的,可是剛才,聽見趙婉姬道出二十多年前的真相,厲北堯憤怒吶喊的那一刻,她竟然為他感到心痛。

她好像能感受到厲北堯的心情,說不出地心疼他。

因為心思全都在厲北堯身上,施蘭壓根忘記了自己手上的擦傷。

反倒是身旁的蘇漫漫注意到了,問道:“施蘭,你手上的傷口怎麼樣了?”

她搖搖頭,說:“嗯,沒什麼的,剛才北堯已經給我處理過了,沒什麼大礙。”

蘇漫漫點了點頭,用胳膊肘碰了碰她,說:

“今晚你多安慰安慰厲北堯,我看他今晚上恐怕心情會……波動比較大,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多陪陪他。”

“我可以多陪陪他,但是……我是他信得過的人?漫漫姐,你會不會想太多了?”

施蘭臉上一熱,臉色有些尷尬。

蘇漫漫輕拍了拍她的肩頭,叮囑道:“反正,你今天多陪陪他就是了,他今天肯定會心情很不好。”

“嗯。”

施蘭點了點頭,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厲北堯一眼。

厲北堯此刻正和厲北傾一起,站在喜寶的床前,就他之前的狀況小聲說著什麼。

她擔心厲北堯,時刻關注厲北堯的眼神,一一被捕捉在蘇漫漫的眼底。

蘇漫漫不由得失笑。

施蘭這丫頭還死鴨子嘴硬,其實她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討厭北堯嘛。

……

厲北堯單手插在褲兜裡,表情嚴肅地道:“他剛才是被嚇到了?”

“嗯。”

厲北傾微微頷首,道:“家庭醫生已經來過了,說他可能受到了某個場景的刺激,回憶起了一些片段,才讓他有這麼大的反應。”

“當時厲筱雅在場?”厲北堯又問。

“嗯,漫漫看見她在和喜寶說話。”

厲北堯深思片刻:“那這麼說來,喜寶的反應是因為厲筱雅的出現,看來他摔下樓,還是跟厲筱雅有關才對。”

“雖然她不肯承認,小媽也替她攬下來了,但我感覺八九不離十就是她了。”

厲北堯聞言,略有些擔心:“那厲筱雅她會不會……”

厲北傾搖搖頭,道:“應該不會。今天晚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現在肯定心思在她媽那邊,再說家裡沒有支援她的人,她一個人也翻不起什麼浪。不過你放心,我會加派人手保護家裡人。”

厲北堯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回頭看向身側的施蘭,目光觸及她手上的傷,道:“大哥,你和大嫂先休息,我和施蘭回房去了。”

厲北傾頷首,表示默許。

厲北堯轉身牽著施蘭的手,道:“我們回去吧,大哥大嫂他們還要照顧喜寶,也該早些時候休息了。”

兩人跟厲北傾和蘇漫漫夫妻倆道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