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越,你抽空去一趟仁愛孤兒院,查一查五年前的檔案,如果查不到五年前的檔案,就找一找當時有可能在那家醫院的工作人員……總之,不放過任何一條線索,也要找到我和漫漫的女兒!”

掛了電話,厲北傾抬頭望向窗外的夜空,眸底神色變得深刻。

難怪蘇漫漫剛回國的那天晚上,那場酒會上,當蘇漫漫見到張蘭和江雋逸母子倆時,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恨意。

換作其他任何人,遭遇了同等的變故,也是會恨之入骨的吧。

江家,張蘭,江雋逸……

思及此,厲北傾一雙深邃如海的黑眸緊眯了起來。

………………

得知喜寶是自己的親曾孫子,厲老太太早已按耐不住,將這個訊息傳到了親朋好友耳朵裡。

這個訊息很快地,就傳到了趙婉姬那裡。

“你說什麼?喜寶就是厲北傾的兒子?怎麼會……這麼巧?!”

來傳話的一名傭人,是趙婉姬安排在主屋的眼線,有什麼重要的八卦訊息,都會第一時間跑來告訴她。

“具體的不太清楚,好像是說,五年前蘇漫漫跟大少爺有一腿了。”

“那不就是蘇漫漫綠了江雋逸?難怪張蘭那麼不喜歡蘇漫漫!”

趙婉姬恍然大悟地道,可心裡的疑惑卻不減。

“不對啊,我記得張蘭靠著喜寶這個孫子,找江家要了一大筆遺產稅啊,這在整個上流圈裡都是有所耳聞的。”

如果喜寶真是厲北傾的兒子,那張蘭當年靠喜寶拿到的那一大筆遺產,豈不是白拿了?

嘖嘖嘖,這要是傳到了江家耳朵裡,怕是又要掀起狂風巨浪啊。

趙婉姬眯著一雙千年狐狸般銳利的眼睛,心裡盤算著這件事的利弊……

之前,她並不看好厲北傾和蘇漫漫的這場婚事,想著他們是二婚,又是閃婚,沒什麼感情基礎,遲早都要離婚的。

可現在情形變了,喜寶是厲北傾和蘇漫漫的兒子!

他們之間有了孩子,要斷開這份血緣關係,沒那麼容易,首先厲老太太那裡就不允許。

看來,自己想要從中作梗,分開他們倆是難上加難了。

這可怎麼辦呢?

眼下女兒筱雅在厲家是越來越不受寵,別說是厲老太太,女兒多次惹事,惹得厲嘯海這個做父親的也是對她有些不滿了。

再這樣下去,女兒在厲家的地位會直線下滑……

思及此,趙婉姬揪緊了雙手,眉心緊蹙了起來。

正思忖著,擺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她回頭看去,打來電話的人正是女兒厲筱雅。

趙婉姬接了電話:“喂。”

電話那頭的厲筱雅慌里慌張地問道:“媽,你聽說了嗎?喜寶,喜寶竟然是蘇漫漫和厲北傾的兒子!”

“嗯,我聽說了。”

“媽,我,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厲筱雅聲音哆嗦著,像是在害怕什麼,很是心虛的樣子。

“女兒,你這是怎麼了?”

趙婉姬意識到厲筱雅情緒不對,不由得一愣。

厲筱雅吸了吸鼻子,躊躇兩秒後,才顫顫巍巍地說:“媽,其,其實,我有件事沒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