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真可憐’,惹得蘇漫漫心口一疼,就忍不住爆發出來了。

“厲筱雅,你就別裝了,我知道喜寶之所以摔下樓梯,跟你有關!”

厲筱雅臉色一變,片刻的愣怔後心慌得厲害。

蘇漫漫什麼意思?難道她已經知道是她將喜寶推下樓梯的嗎?

不會吧?當時她周圍根本就沒有目擊證人,而且,家裡也沒有安裝監控影片,誰會猜得到是她?

等等,蘇漫漫一定是詐她的,對!一定是,只要自己不承認就行了。

思及此,她又冷靜下來。

厲筱雅板起臉孔,冷聲道:“大嫂,你說這話我可就不高興了。我承認,之前我們的確是有很多的不愉快,但是你也不能因為我們之間鬧過不愉快,就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往我身上安吧?”

她倒是理直氣壯,奈何喜寶可憐巴巴躺在病床上,至今還沒有甦醒。

蘇漫漫心裡是一陣氣憤不已,急得想要爆粗口了。

但,厲北傾卻拉著她的皓腕,阻止了她。

“筱雅,漫漫只是一時著急,沒有懷疑你的意思。你就看在她傷心過度的份兒上,不跟她計較吧。”

厲北傾是公式化的說話態度。

蘇漫漫震驚地回頭瞪視著厲北傾,無法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他居然幫著厲筱雅說話?

厲筱雅一臉冷笑,得意地哂笑一聲,丟給蘇漫漫一個極冷的眼神。

“居然大哥說話了,那我就不跟大嫂計較了。俊逸,我們走。”

厲筱雅說完,拉著江俊逸離開了病房。

見她揚長而去,蘇漫漫心頭憤憤不平,一把甩開了厲北傾的大掌。

“你為什麼要阻止我,我告訴你,我之所以懷疑厲筱雅,是因為在喜寶出事之前的幾分鐘裡,我和厲筱雅在客廳洗手間前的走廊裡見過,我們之間……鬧過不愉快,在那之後也沒有別的人去過洗手間。

況且,厲筱雅是最有動機推喜寶的人。仔細回想,那時候如果不是我跟她鬧了不愉快,或許她就不會遷怒在喜寶身上了。”

說起當時發生的一切,蘇漫漫就有些懊悔。

她坐在沙發上,雙手矇住自己的眼睛,眼淚控制不住湧下來。

“其實仔細想想,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厲筱雅就不會遷怒喜寶,喜寶就不會摔下樓梯了……”

越說越自責,蘇漫漫雙眼紅彤彤的。

厲北傾見了,也心疼她。

他伸手將她擁進了懷裡,道:“我不是阻止你,其實正如你剛才的分析,我也懷疑她。”

蘇漫漫訝然抬頭,停止了哭聲。

“那你還……”

厲北傾握緊了她的一雙小手,說:“但我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況且喜寶還沒有醒,等他醒過來,不是一切的謎題都解開了嗎?”

他說得也沒錯,還是等喜寶醒來再說吧。

兒子要是醒了,如果見不到她人影,一定會害怕的……

地下停車庫,厲筱雅坐進江俊逸的車內,一顆心惶惶不安,心神不寧。

她的臉色有些發白,額頭和雙手手心都有細細密密的冷汗。

“筱雅,你臉色怎麼這麼差,不舒服嗎?”江俊逸冷不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