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助理遲珊說過,厲北傾很難相處,生人勿近,尤其是女人,更不得觸碰他。

聽說他小時候好像經歷過什麼事,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還曾經找過心理醫生,但收效甚微。

難怪,平時看見厲北傾總是帶著一雙手套,原來是不喜歡和人觸碰。

她不禁有些好奇,厲北傾小時候到底經歷了什麼?

正思忖著,身旁一隻小手拽了拽她的大手:“媽咪,我有點兒困了,我像刷牙洗漱睡覺覺了。”

“哦,好,媽咪帶你去洗手間洗臉。”

母子倆手牽著手去了浴室。

蘇漫漫找到兩張嶄新的毛巾,開啟後拿出其中一條,擰乾了給喜寶擦臉。

喜寶很能幹,自己刷牙洗手。

不過他很貪玩,洗腳丫子的時候,雙手撥弄著水龍頭玩著水,一不小心就把水龍頭擰開到最大的幅度。

頓時,嘩啦啦的水流了出來,飛濺了蘇漫漫一身。

她胸口的雪紡紗遭了殃,不禁一頭黑線。

“蘇、銘、澤!”她氣的咆哮出聲。

她一升生起氣來,就直呼兒子的名字。

喜寶知道自己惹媽咪不高興了,趕緊說了聲‘媽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然後,他吐了吐小紅舌,轉身一溜煙跑了。

“這個小兔崽子,肯定是故意的!”蘇漫漫哭笑不得,卻又拿他沒轍。

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胸口,已經溼漉漉一片,看來是要脫下來晾乾才行,要不然明天早上穿不了。

脫下外面的雪紡紗後,聽到很輕的一聲動靜,她低頭一看,一顆細小的耳墜掉到地上,咕嚕嚕地滾了很遠。

蘇漫漫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果然是耳朵上的那顆耳墜綴飾。

她蹲下去,一點點地找,終於在靠近門口的一塊馬賽克瓷磚的邊線上找到了那顆掉落的耳墜。

“找到了!”她欣喜地道。

那可是她最喜歡的一對耳墜。

蘇漫漫立即走過去,正準備起身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大長腿。

壓根沒有想到會有人突然闖進來,意識到那人是誰,蘇漫漫嚇得一激靈。

她下意識地抬頭起身,卻冷不丁地腦袋一陣暈眩。

“……”她猝不及防地伸出手,身子跟著往前栽倒,與此同時一雙手觸碰到一個溫暖寬厚的胸膛。

頓時,一雙手像是著了火似的,本能地抽回。

“對,對不起,我……我沒想到你會突然闖進來。”

厲北傾也愣住了,因為門並沒有鎖。

這突然的靠近,令他聞到一股似曾相識的香味兒,很像五年前的那天晚上……

還不等她回過神來,厲北傾忽然攫住了她的皓腕。

“等一下。”他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