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陽灑進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隊員們早在晨光初現的時候便出發了,葉子陵隨便洗了把臉便出門了。

當然沒人聯絡她,也沒人返回來還她車子和衣物,葉子陵抱著的僥倖心思也便放下了。頭頂的紫外線很強,如果就這麼赤裸裸不做防護,不出半日,全臉都要曬傷,她用手搭在眉骨上,站在太陽底下嘆氣,連防曬的帽子都忘在車上了,怎麼每次碰見他都沒好事。

這個小鎮是旅途必經之路,雖說沒有大型商場、超市之類,但想買的物品還算齊全,葉子陵先吃了早飯,花一個小時把該補充的物品都補充好,貼身衣物帶回旅店先洗了晾上,然後看看退房時間還早,等待衣物晾乾的時候出門先去跑了個步。

這個小鎮也沒有租變速車的地方,而且她現在也暫時不想返回起點就此打道回府,既然身份證和手機都在,那應付餘下來的路程也沒問題。況且這條環線上還有個著名的湖景她還沒有見識到,攻略上說,也就在距離此地不遠處了,如果可以夜宿,一大早還可以看看日出。

葉子陵中午飽食一頓,又買了點方便食品,再把剛置辦的臨時行李一裹加入了徒步大軍。

這個小鎮距離日出地點至少也有三十幾公里,徒步而去當然到不了,於是葉子陵先聯絡了營地的接送車,把自己的位置報上去,以便車子能在傍晚時分順利接到她。營地距離此地大約一百多公里,從營地趕來估計也要兩到三個小時,葉子陵把一切安排妥當,又買了根柺杖順利出發了。

而帶著人家腳踏車跑掉的顏以輕,壓根沒意識到自己帶跑了對方的坐騎,甚至也沒意識到對方沒有留他的聯絡方式。

那天和助理在街上遇到葉子陵之後起了絲興趣,決定要試試,於是打定主意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搞到手叫她幫助自己脫敏。況且此地風景確實不錯,於是叫助理去劇組開了一輛車,跟隨著這些騎行大軍沿途尋來,終於叫他找到了這人。

那晚終於確定自己對她沒有生理性的反感之後,就神清氣爽驅車跑了。一旦把關係確定下來,接下來的事情等回去簽了合約之後再進行不遲。

這個結果比他原先預期的要好,第一,自己確實不反感她,都親上去了,也沒有排斥的感覺;第二,對方也算識趣,先不論她到底圖什麼,反正無非就是那幾樣,自己都給得起,關鍵是人看著很傻,什麼都不問,就一口應下。

對於葉子陵,顏以輕的把握很準,從第二次在秦家看到她時,就有感覺這次很大的希望不會落空,他也該有個女人了。而一旦脫敏成功,就是天大的好事情。

顏以輕的助理已經被他提前打發回去了,舒揚還在,他堂堂一個經紀人,就因為顏以輕對這位影后的另外相看,他就得老媽子一樣親手把藍蘭各方面都安頓好,又留下兩個助理幾個保鏢,一切安排妥當,買了第二天中午的機票回清一市。

天一亮剛下樓就看到了顏以輕,他頓時頭都大了:“你不是前兩天就回去了?是藍蘭又有什麼事非得和你說?”

誰知顏以輕卻說:“不是,沒有,別瞎說。她的事你看著辦就成,不用次次問我。”

舒揚扭了一下自己的身姿,斜眼看他:“你今天吃錯藥了?”

“早說了別拿那點雞毛蒜皮煩我,是你一直不聽。”

舒揚噎了幾秒:“我那不是,不是……”雖說這話說了不止一次,但誰叫你對藍蘭若即若離,萬一哪天便想通了決定把人潛了呢?做朋友真難,做一個替朋友操碎了心的老媽子更難。

兩人邊走邊去餐廳吃早餐,顏以輕想起什麼:“正好遇見你了,幫我訂一張飛首都的票,越快越好。另外,回去之後幫我擬一份合約。”

從此地到機場路上尚需要兩個多小時,早飯過後兩人便離開,於是叫劇組給派了個司機送他們過去,車子還用昨晚那輛越野。

舒揚的嘴巴發揮本質功能,一路叭叭叭不斷地追問什麼合約,對方是誰,都被顏以輕輕輕一句話打發了,搞得他抓心撓肝頭頂冒煙,連時時刻刻散發自己的魅力也顧不上了,感覺要被髮小氣死。

顏以輕瞟了一眼被他狂躁的雙手撓的亂七八糟的頭髮,問:“你最近怎麼不帶頭花了?終於戴到小情人頭上了?”

舒揚瞬間變為暴躁狂:“滾!老子就那次吃火鍋隨手用了一下而已!沒有情人沒有情人!”他看顏以輕還要開口,搶先一步讓他住了嘴,“再問自殺!”

顏以輕沉默了兩秒:“這麼多年了,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哪一方?”

舒揚莫名其妙:“什麼哪一方?”

顏以輕一臉糟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花裡胡哨的緊身褲,一副你高興就好的樣子,舒揚瞬間回過神來,對著老闆咆哮:“你給老子看清楚!老子一米八一,只比你這狗比矮一丟丟而已!”

“身高不能決定一切。”顏以輕抱著雙臂,“你可以找個一米九的。”

“你給老子閉嘴!”舒揚簡直要崩潰,“老子喜歡可愛型的!”

“哦——”顏以輕想了想他平時妖嬈的身姿和隨時隨地散發的母性,覺得他可能搖錯了號。

不過,他這一副女明星閨蜜的模樣,在工作中確實很容易讓對方放下戒心,無往不利。

司機去開車,兩人便站在路旁等,一個長身玉立面目俊朗,一個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扭成麻花,這一對組合在光天化日之下相互攻擊,不,是老闆單方面攻擊弱小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