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假期很快就過了兩天,期間顏以輕和葉子陵混在一處消磨時間,每日做做飯喂喂貓,廚藝有長進,餵奶也變得很有一手。

期間接到了快遞小哥的電話,葉子陵啊了一聲才想起來自己在網上下單的貓用具已經到了,於是她道:“我看你這麼嫌棄cell,我把它拿回家吧。這畢竟是我的貓,得跟著我。”

顏以輕正在翻看檔案,聞言不自覺地改變了一下姿勢,狀似無意地說:“隨你便,別讓我看見它就行。”

葉子陵點點頭,她正在餵奶,一手把cell托起,另一隻手把奶瓶豎起來方便它吸。經過了幾天的訓練,奶貓已經可以熟練的扒著奶瓶喝奶了,但它還很小,每次吸個兩三毫升就飽了,但是隔半個小時又餓的用爪子推著奶瓶喵喵叫,示意主人開飯。

在此期間,葉子陵全身心投入照顧它,而每每這個時候,顏以輕都一臉嫌棄的坐在沙發上。

葉子陵無語:“你要真不愛看,直接去書房不行?”

“你管得著?”

然後等葉子陵專心看喂貓的時候,再迅速伸著脖子眼熱地看著她掌心的那一隻小東西。

待人家主人再抬頭的時候,立刻又作出一副十分嫌棄的表情。

他還覺得這個小東西的名字很難聽,長得難看就罷了,名字也十分敷衍,叫什麼細胞,一點也不好聽。

葉子陵理所當然道:“是你不懂,cell是我們科學期刊屆的扛把子之一,我以後還要再另外養兩隻,甭管什麼毛色,一隻叫nature,另外一隻叫science,CNS先湊個整,這多麼好的寓意啊。”

顏以輕雖不懂這些雜誌有什麼好,但也知道她說的這種期刊的文章難發,是他們學術界每個人的夢想。

聽她這麼說,他道:“你倒是敢想。”

葉子陵口氣大得很:“我不光敢想,我還打算做呢。”她又說,“人還是要有夢想,投稿一投一個準,想想都美!”

兩人正貧著,有人在外敲門。

顏以輕過去應門,門一開啟,一身亮晶晶的舒揚就跳了進來,連鞋子都不換,如入無人之境,立刻往客廳裡瞄,然後就看到了葉子陵,他驚叫:“怎麼是你!”

葉子陵和對方有過一面之緣,還收了對方名片,但已經在別人口中對這人有了多方面全方位的瞭解了。

她點點頭道:“是我沒錯。沒打算轉行。”

一句話把舒揚剩下的話堵在了喉嚨裡,舒揚呆了呆,立刻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發小兼老闆,又重新換上了一副笑容滿面的臉,熱情地問道:“你就是叫和尚動了春心的那個女人!”

“??”葉子陵頭頂兩個問號,心道這是哪門子的形容。

舒揚還未說話,只聽身後的顏以輕沉聲咳了一下,於是他轉頭看了一眼,又震驚地問葉子陵:“還是那個合約女人?!”

舒揚一瞬間有些混亂,阿輕最近怎麼了,又是曖昧小學妹,又是合約情人的。

那份合約是舒揚親自擬定的,顏以輕好好的非要設定一個公司裡並不存在的職位,合約裡的名字他還記得,於是試探地問:“你叫葉子陵?”

葉子陵點點頭。

好嘛,二女合一,都是同一個,舒揚在心裡吐槽顏以輕連包養自己小學妹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不過,這在圈裡也不稀奇,稀奇的是顏以輕這樣做,他平日裡最是在乎自己的聲譽,更別說都舞到了自己的母校裡。

舒揚一下子又開啟了話匣子,嘴巴又開始叭叭叭:“葉子陵你是清一大學的學生吧?是藝術院的吧,什麼專業啊,以後的發展方向是什麼,可以一起討論討論啊說不定可以給你一些建議呢。”

話頭及時被顏以輕按住,他道:“別說屁話了,找我什麼事?”

舒揚雖然還是很想八卦,但看葉子陵一時半會也跑不了的樣子,於是把八卦的心及時收住,跟著顏以輕到樓上書房去了。

書房裡,兩人進門後把門關上,不知道在談什麼事情。

葉子陵窩在沙發上一邊看文獻,一邊開啟周樹的直播,以便及時給他打賞。

等兩人出來的時候,葉子陵正靠在沙發上看文獻入迷了,旁邊放著直播,周樹的歌聲從裡面傳出來,一曲結束還夾雜著他和觀眾們的聊天聲,但葉子陵好像沒聽到一樣,絲毫不受干擾,看來一心兩用彼此互不干擾的狀態已成習慣了。

舒揚在直播聲中從樓梯上下來,悄悄挪到葉子陵身後準備嚇她一下。

葉子陵似乎還沉浸在文章的邏輯當中,聽到動靜,沒被嚇到,只帶著迷惑的眼神抬頭,好像在看一個傻瓜。

舒揚叭叭叭地判定:“你怎麼都沒被嚇著,肯定沒專心看。”

葉子陵冷漠地看了他一會兒,又低下了頭。

舒揚見逗她沒意思,轉眼就被旁邊直播裡面的聲音轉移了注意力,先是往影片裡瞟了一眼,立刻雙眼發亮,道:“哎呦!這不是那個可愛捲毛嗎!”

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拿起平板,伸手點了幾下,看了下對方的直播平臺,撇嘴道:“我還以為是什麼絕世無敵大公司,這麼個小破平臺合作的一公司值得他拒絕我們容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