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圍剿 那麼能出水

深邃的, 刻印在記憶裡的,彷彿靠近就會激發的身體本能,既可恥, 又失控地在接下去的每秒鐘折磨梁穗。

她吃力地, 顫動不止地在陳既白自甘沉淪的眉目間尋回一些類似的記憶畫面, 那些埋藏了許久, 以為再難找回的猛烈、騷動亢奮,一絲一絲,扣進她激麻的尾椎, 胸腹,層層絞爛她精神裡的驚怯, 一把燎原火點一處燃遍全身。

很輕易, 實在輕易。

她是突然意識到的,她的年少青澀,驚惶怯縮, 也是被他撞碎在那間幽閉隱秘的排練室。

在此之前,在他之後,沒有別人,她的所有啟蒙皆來源於他, 所有的反應也都因他而有。

這個認知加劇了她的顫慄, 陳既白託在她後腰的手就足以將她抬仰起,整個後背凹出一段輕晃不穩的弧。

舔, 吮, 咬, 這些在接吻時鍛煉出來的被他輕車熟路地加以運用。

除了一些退縮,是被久違的沖頂感覆沒。

三分鐘在她腦子裡磨了一個世紀,而在他這兒, 半分不消。

看見他長臂伸展,碰到手機,按停,三分零六秒。

梁穗才在失神裡找到一些真切,將要垂倒下,陳既白撇回臉來,吻起她的嘴唇,她的腦袋就那麼懸空抵著,分開時被他伸手捏住後頸才沒倒下。

陳既白細致地耵看她每一秒的反應,欣賞到此刻,輕聲笑:“和以前一樣,好棒。”

他非要這樣對比,梁穗受不了,她叫他不要看她,叫不聽,就會捂上自己的眼睛,看不到自己也看不到他,臉頰延到下頜淚液幹涸,緋紅翻飛,實在可愛。

陳既白湊上去,在她指節上輕吻,她瑟動了一下,就聽見他不拐彎地低聲誘問:“還跑嗎?”

是問那句,跑還是做下去。

梁穗大腦昏暈,濕潤粘黏的睫毛顫動著從指縫間看向他,那雙眼睛一如既往地放誕,黏稠的慾望墜進純淨透底的藍,有種崩壞失序的荒唐。

他還在耍心機。

他把她弄成這個樣子,四肢百骸軟如泥水,要這樣之後,再問她要不要走。

又或者,這樣看著她,是在問她可不可以留下。

為他留下一次。

這太超標了。

他好像就是適合賣慘勾引的。

他去演戲好了!

梁穗極力掃空思緒,疲累地加重呼吸,放下一隻手,指節顫晃抓向他的衣襟,臉又迅速掩低,聲如蚊蚋:“你別像剛才那樣……”

卻在說完的下一刻看見他的手已經拽了兩個抱枕過來。

一點都不耽誤,但:“這個幹嘛?”

“墊著膝蓋。”

“……”

和他對比,她是有點矮了。

不方便。

塞到膝蓋下,身高長一截。

梁穗全程任他託著腿膝,真真到了那個方便的角度,她就開始害怕了,拽拉住他,糾結:“你……不行的。”

陳既白的眼睛已經在躍躍欲試地半闔盯著,額間滲出隱忍的汗,哄她:“可以的寶寶。”拍拍她,教她:“再往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