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

父親的戰艦爆炸時,瑞安正十歲。

他沒哭,當天依舊正常學習理論、吃飯睡覺。

第二天,他前往墓地,在父親墓前站了十個小時。

前線的隊員們想拉他卻拉不走,最後,是個白發女人揮開眾人,讓自己想呆多久呆多久。

訓練部的那群孩子,太天真,也太稚嫩了。

真正的蟲潮,不是牆外密林中那可憐巴巴的幾只.....

上萬億只....如蝗蟲過境,父親的錄影帶告訴他一件事——

想生存,就只能靠自己。

身邊這群在乎對戰姿勢帥不帥的小孩,根本不配做他的對手。

但眼前這個女人....不一樣。

鐺!

一聲尖銳的撞擊,瑞安向後猛退一步,無名女人不顧故障的機甲右臂,背部展開兩門能量炮,炙熱的炮火迅速朝他面門而來,同時左手操起長劍,緊隨其後。

瑞安向後剛退一步,餘光撇見一抹冷光,後脊一寒,用力扭腰偏過——果然!陰鬱女人刀光劃過機甲艙門,只差三厘米!

額間隱隱冒出冷汗。

陰鬱女人基礎紮實,刀刀直擊機甲脆弱點。

這不會令他緊張,相較上一場那個火藥桶,攻勢不算激烈。

但....

他快速穿梭在密林之間,那個無名女人,她的打法跟聯邦人不一樣。

不止本身天賦高,機甲相應速度快,而且招招不留後路,即使艙門被對準射擊,也毫無躲避意識。

....不怕死嗎?

雖然教官全程關注比賽,機甲能量炮威力都由後勤部統一檢驗,保證威力在安全範圍內。

但比賽場上,所有人都知道,生死全憑天意,哪裡有什麼一定安全?

砰!砰!砰!

三連炮,瑞安被限制了一瞬。

陰鬱女人剎那一劍,刺穿了他的艙門!

滋滋滋——

電流作響,瑞安感覺到自己腹部一陣陣暖流湧過。

他受傷了。

機甲內部紅色警示燈不停響。

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