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陣法的時候,我知道我的猜測對了。

這把劍是一把極其邪惡的劍,只怕是沒幾樣邪物能與其媲美了。不然不會用這麼狠的陣法封印。

而且即使將它的邪祟陰氣都封印了,自身攜帶的冷氣都能讓身在外面的我們結出冰霜來。

但這個陣法跟瓦樂有什麼關係呢?它到現在還一直在撞那個陣法。

這個陣法也不是隨意可以撞披的,所以此時瓦樂吃了不少苦頭,連身上的毛髮都燒焦了不少。

我看他這樣,拿出銀鈴鐺來搖了搖,試圖讓他冷靜下來,但是這一次,那銀鈴的聲音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瓦樂一直在不停的撞擊著那個冰棺。

這時候,我耳邊又響起了那個溫柔的聲音來:“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這個女人陰柔的聲音,溫柔如水卻透骨冰寒。

這聲音讓我懷疑是什麼魅惑人心的法術,想要誘導我們去開啟那隻冰棺。

我看了一眼張開遠,他此時神情嚴肅的看著那把劍,又轉身看了看我,最後才說:“這把劍,不能碰,我們趕緊離開。”

我有些驚異,張開遠好像知道這劍的來歷,於是上前仔細看了一眼,那劍身上果然用篆體字寫著熙遊兩個字。

這兩個字不大,但筆力流暢顯然是大家所作。

只單單看這兩個字,就已經知道這劍是什麼東西了。這是殺神白起的劍。

白起號稱人屠,佔戰國時期因戰亂所死亡的人口統計中,據傳聞有一半是白起所殺。所以這把劍下的亡魂,只怕能填滿一個地獄。

難怪要用這麼強悍的陣法來封印呢,不然這東西出來作孽,只怕可以為禍一方。

但此時,瓦樂仍舊不放棄的一直撞向那陣法。

雖然這陣法瓦樂撞不壞,但他總這樣也不是辦法,況且他此時因為那陣法已經受傷了。

我上前試圖帶他離開,但是它卻像是著了魔似的拼了命的撞那棺,彷彿外界的一切他都感知不到了。

這一下就惹到我了,我立刻捏了個清心訣點在他的靈臺之上,但我發現,這並沒有用處。

也就是說瓦樂此時是清醒的,它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並沒有被什麼東西誘惑,而出現幻覺。

“你來了。”這聲音再一次響起來。

“你是誰?”我皺起了眉,此時明顯已經不對勁了。

然而那個聲音卻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說:“兩千年的等待,終於可以結束了。”

她的聲音特別溫柔,像是什麼都激不起她的情緒一樣,但就是這樣,我卻仍舊感覺那聲音極其危險。

我只覺得耳後有微微的冷風直往脖梗子裡灌,每次在聽到那女人的聲音的時候,便總會有這淡淡的風吹進脖子裡。

我倏然轉身,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看到我奇怪的動作,張開遠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你聽到一個聲音嗎?女人的。”我問道。

張開遠搖了搖頭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