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刀一刀一刀的剮在瓦葛布身上,我此時卻無能為力。

“你這些東西對我沒有用,活了百歲了,早就看淡了生死,對於我而言,什麼都不重要了。”

這話我聽明白了,什麼都不重要了,但族人是最重要的,所以今天即使是他死在這裡,我也要穩住,想辦法去地宮把他們控制的苗人全部救出來。

所以我乾脆遮蔽了外界的一切資訊,專心的煉化丹藥,不管如何,也不能辜負了瓦葛布的一片苦心。

雖然如此,眼前還是不停的閃現那血流到白色被單上的情形,心裡略有些煩躁。

那殷紅色的行氣,此時與藥力相接觸時,還是有些躁動不安。

此時是真的非常難熬,我慢慢強行讓自己寧靜下來,放卻外界一切干擾,專心煉化。

我想瓦葛布活了百歲,要對付一個小年輕應該沒有問題,我希望他能夠拖延到我煉化丹藥出來的那一刻,那時候,不管他什麼樣的傷,我都能治好他。

因為他身上有百盅之王,憑藉本命盅王的力量,便能讓他瞬間痊癒起來。

時間慢慢的滑過,我的身體裡那殷紅色的行氣,一點一點將藥力吞噬下來,煉化之後那行氣便愈發的紅豔了,彷彿血色。

慢慢的藥力漸漸變小,周天功安撫的脈絡也越來越強大,此時即將大周天功的小成圓滿,心裡還是有些激動的。

我爺爺在我這個年紀,才小周天功大成。而我此時已經超越於他。

一切落定之後,立刻收功。揮手間將瓦葛布佈置的結界打散,立刻看到了那陰陽怪氣的人將匕首要插進瓦葛布的肩膀。

我一掌打過去,掌風中透著隱隱的血光,直取對方中宮,他猝不及防,立刻被我一掌打翻在地,一口血噴了出來。

來不及檢視瓦葛布的情況,回身立刻劍指一翻,行氣外放,將桌上的杯盤直接翻起,如離弦之矢一般射向對面那些黑袍人。

不一會兒便將這些人打倒在地了。

那娘娘腔立刻翻身站起來,手中長劍一翻,挺劍就朝我刺來,我錯身飛過,從他頭頂掠過翻到背後,雙峰貫耳,帶著行所了的一招打在他雙耳兩邊,將他一時間打懵在了當場。

我翻手捏上清訣,將他封在了原地。

此時才有時間去檢查瓦葛布的傷勢。

瓦葛布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對我說:“揹我到後面去。”

我知道他可能有事要交待,所以趕緊背起他朝後面去了,他的吊腳樓依靠著一座小山,後面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山洞,平時密林葳蕤,一眼過去實在看不見,但走近便能看到,是挺大的一個洞。

我將瓦葛布背進洞中,這洞明顯是他平時煉盅修練所用的地方,洞中生活用具一應俱全,我趕緊將他放到床上,然後去檢查他的傷勢。

他抓住了我的手說:“來不及了,我毒血已經散向全身,沒救了。”

我愣住了,行氣內觀,發現正如他所說的一樣。

可是,我並不想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