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一直沉默不語,我便覺得奇怪了。

“你怎麼了?”我回頭看了他一眼。

王明明轉頭看著我,立刻露出笑臉說道:“白哥,我剛剛在裡面看到你跟那個女人打架了,你那一身功夫太漂亮了,你能不能教教我?”

我皺了皺眉,暗中行氣內觀王明明的身體,看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然而他體內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除了心跳有些加快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異常。

像只是被嚇著了。

可是,我仍舊發現了問題,他身上帶著一絲極難察覺的陰氣。

我剛跟王明明說要他幫著我找陰胎的事情,他就被抓了,雖然人救回來了,卻身上帶了一絲陰氣。所以,王明明身邊已經不安全了。

我看著他笑了笑說道:“之前想學法術,現在又相學功夫,你想學的還挺多。這功夫可是童子功,你現在學已經晚了。”

“哎呀,誰叫白哥你會的這麼多呢。”他對著我嬉皮笑臉的說,“怎麼這功夫也童子功,白哥你不會是忽悠我的吧。”

我看著他笑著,他看我笑的樣子,忽然心虛的看向別的地方,我冷冷的看他,忽然急剎車,他慌亂的往前栽去,我立刻伸出手來握住了他的脈門。

翻開他的手腕,白皙的手腕上明顯的有一根紫黑色的線此時已經蔓延到了手肘。

我立刻行氣內探,然而此時仍舊無法發現他體內的異常,只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一絲陰氣。

看到這個時候,王明明嚇得半天沒說話,過了許久之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問道:“白哥,我這是怎麼了?”

現在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他身體內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手上卻有這樣一根明顯不正常的線。

並非中毒,也沒有中盅,所以現在這個問題,只能等回去找張開遠問問,或許他見過這種情況。

這麼多年,我很少見到過《道盅雙修》中沒有記載過的事情,今天幾乎算是頭一次了。

回到花鳥市場,張開遠就站在老王麵館門口等我,我看他那焦急的樣子,像是出了什麼事情。

看到我的車過來,他遠遠就朝我招手,我立刻將車停在他面前,他還沒等我開口問就焦急的說道:“邵政出問題了。”

我趕緊跟他一起往裡走,邵政此時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他手上也有一根王明明手上那樣的線,但卻是紅色的。

我內觀他的情況,發現他種了血盅。此時他身體內正有幾隻血盅在大量吸食他的血液,如果我再晚來一會兒,趁這些血盅吸完了他身上的血,他手肘上的紅線會直接到達他的脖子處,他就會變成一具乾屍,而這些血盅,會破體而出。

此時,我想也沒想,立刻就上前為他驅盅。將驅盅粉倒在他鼻端,趁著他的呼吸將驅盅粉吸進去。

等他將驅盅粉全部吸進去之後,立刻去跟王叔討了一隻公雞,將公雞殺了取血,將血倒在碗裡,放到離邵政不遠處。此時一隻一隻如雞蛋大小的血盅從邵政的嘴裡爬出來。

我立刻拿出一隻碗,將驅盅粉化水,將那一隻一隻的盅蟲用鑷子夾起來扔進水裡。

只看到那一碗水立刻如同沸騰一樣的冒起了白色的泡泡,發出呲呲的聲音來。

一會兒那一碗水,已經變成了碗濃稠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