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我又開始給張開遠療傷。

他現在是傷上加傷,一切全都由我而起,我此時自責愧疚的心幾乎佔據了全部。

正當我給張開遠療傷到關鍵的時候,就聽到門外小劉的聲音:“白哥,外面有個漂亮的女人找你。”

這話聽著曖昧,但我知道誰來了。

我差點把她給忘記了,她倒自己找上門來了。

我應了一聲,說自己馬上去,將行氣運轉到張開遠的會陰穴之後,一個周天完成,他身體內的傷情也好了許多。

我才緩緩的走出房間,走到外面看到虞水依拎著邵政往我面前一扔說道:“你自己說的欠我人情。”

她抱懷看著我,對我笑著說:“怎麼樣?這個人情值嗎?”

我扶起邵政來,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沫沫的事情,他的親人已經都沒有了,只剩下沫沫了,如今沫沫也沒有了,不知道他要如何活下去。

邵政此時還昏迷沒醒,我不知道等他醒來的時候,我要如何面對他。

這種事情,輪到誰,誰都會受不了。

“行了,我知道欠你了個人情,之後如果有需要我幫助的,不違背道德法律的情況下,一定會幫的。”我不相跟這女人多扯,她不是普通的難纏。

邵政身上的純陽血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只怕會招來更多的無妄之災。

必須要找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純陽血要破非常的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需要一個陰胎的胎血,點映靈臺。

但這陰胎實在不好找,需要得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孕婦,七月懷胎,並且在即將足月時胎死腹中。

這至陰之血點映靈臺,就可以破了這純陽血。

破了之後,邵政就只剩下一身凡血,這樣就不會再招來無妄之禍了。

只是要尋這陰胎之血,只怕還需要些時日,我發了一個簡訊給王明明,讓他幫我留意著。

至少王明明的人脈比我廣一些,這些古怪的東西,他總有門道可以弄到。

“就這?”虞水依一臉不屑的看著我,“你能幫我什麼?這世上會有什麼事情是獵寶門做不到,要找你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能做到的?”

“那你不需要的話,我也就沒辦法了。”我兩手一攤,一副我也很無奈的表情。

“況且你自己也說了不求回報,只為幫我,你們獵寶門,挺大一門派,難道說話不算數嗎?”

被我說完,虞水依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我心情終於好了許多,看她這個樣子,我有一種暗爽的感覺。被這女人煩了這麼久,居然也有被我懟得無話可說的時候。

“行,我知道了,你耍我玩是吧。”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怎麼就耍你玩了?話都是你說完的。”我一點也不想理她。

這時候,張開遠從裡屋走了出來,冷冷的看著虞水依:“怎麼,你們獵寶門已經窮到要到我天師門來挖牆角了嗎?”

這一句話,直刺得虞水依倒吸了一口涼氣,瞪著張開遠說道:“關你什麼事,你算老幾?”

“我不算老幾,我是他的小師叔祖。按輩份你得管我叫一聲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