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異常之後,張開遠與我交換了一個眼神,我抱起小不點,託著那隻蜜袋鼯便上了車。

我張開遠上車之後,我就跟小不點說:“你幫我跟他溝通,然後給我們帶路。”

小不點吱的一聲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了。

然後開始對著蜜袋鼯呲牙,像是在威脅那隻鼯,然後那隻蜜袋鼯立刻就滋滋滋的像只漏電的剃鬚刀一樣的叫起來。

我無奈了:“小不點,事態緊急,你不要這樣。”

這時候就看到小不點伸出前爪指了一個方向,我踩下油門跟著小不點指的方向往前衝去。

這個時候,已經是分秒必爭了。

等我們跟著蜜袋鼯指的方向到達一幢郊區的別墅的時候,裡面股鬱的血腥味已經衝了出來,還有快凝成稠狀的盅氣。

我皺了皺眉,跟張開遠互換了個眼神,兩人一前一後往裡慢慢探進去。

院子裡到處都是血跡,還有不停的散著惡臭味的綠色不明液體,和一些嘔吐物。

等我們靠近房子的時候,張開遠立刻拿出幾張驅邪符,捏御符訣將幾張符給送進去,按照七星的位置擺好。

“天罡七星陣。”他嘴裡念道,“清!”

一時間裡面的盅氣和邪氣都被清理乾淨了,我們才踏進去,然而進去的時候,我看到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一幕。

滿地的鮮血,還有滿屋子的腥臭味,到處都掛著屍體,還有沫沫滿口是血的撕咬著地上的屍體。

整個家裡如同煉獄一般。

我立刻拿出法鈴單手掐清靈善普訣,配合著法鈴的作用讓沫沫停了下來。

而更讓我吃驚的是,這個時候看到了沙發下面打碎的相框裡面有一張一家三口的照片,而男主人正是當初的邵先生。

“沫沫,你爸爸呢?”

“嘶嘶……”沫沫沒有說話,只是發出嘶嘶的聲音來,我看到她的瞳仁變成了白色,面部扭曲,像是被人控制了住了一樣。

沫沫此時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在思源批發市場看到了那群人,但她的模樣更為可怕。

這是我又一次與盅派的交鋒。

我控制好了沫沫之後,開始清理整個地方,有一間房間裡透著濃郁的盅氣,我立刻上前,這才發現是書房。

所以沫沫所說的,她爸爸每天待在書房裡面,說的就是這裡。

我行氣體外,對著門劍指一點,門慢慢打了開來,裡面的盅氣立刻外露。

而此時裡面空空如也,什麼人也沒有,只有已經快凝成水滴一般濃厚的盅氣。

我立刻揮手示意張開遠不要進來,他這個招毒體質,一會兒還不知道又要攜帶點什麼回去呢,到時候又得麻煩我老人家給他救他。

張開遠大概是看懂了我的手勢,所以就沒跟上來。

書房其實不大,有幾個高大的書架上面放的都是一些關於健身和人體構造,肌肉練習,還許多自由搏擊的書籍。看來他不僅僅是一個搏擊教練還是一個健身狂熱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