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將手中的四張符紙裝進兜裡,手上的符紙竟然震動了起來,然後脫離了我的手向上方飛去。

隨著符籙飛走的方向,張開遠赫然站在牆頭,俯視的看著我。

眼神裡充滿了看不上。

我沒想到他會現身,雖然從剛剛我又隱隱的感受到了他的氣息。便問他來這幹嘛。

“難不成道家弟子也有跟蹤人的癖好?”我有些譏諷的說道。

“小友莫要口出狂言,我來此地是為收回符籙,與你又有何干!”張開遠依舊是那一身青藍色的道服,他都不換衣服的麼?

整個人在月色的襯托下竟然有那麼點古風之氣。

“別什麼小友不小友的,我就不愛聽你說這話,咱倆也差不多大,不用在我面前擺架子。”我語氣有些不耐煩。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聽他叫我小友,渾身就起雞皮疙瘩,總感覺自己像是穿越了一樣。

“小友此言詫異,吾乃道家修身之人,小友則是對你的稱謂。你我本身同門,怎可隨便亂叫。”聽著他繼續文縐縐的說話,我也沒什麼好語氣。

“得得得,你別說這些,就說說你為什麼要教給顧鑫亮的母親拘魂咒,你不知道這樣對凡人的身體傷害很大麼?”

張開遠望了望阿姨所在的屋子說道:“上次與小友比試,沒想到小友竟然出手偷襲,雖然對小友的人品不敢恭維,但此次卻是師傅所囑,讓我下山幫助小友,自然不會在於小友計較此事。”

聽他說完,我微微一笑,嘴上說是不計較,但心裡指不定怎麼恨我呢,不然也不會答非所問。

上次的交手時,我用的瞌睡蠱量可不小,想來他應該沒那麼快醒,估計怎麼也得到夜裡了。

這大半夜的在墳地裡趴著個人,估計是鬧了什麼笑話,才讓他今天又提起此事。

真想看看當時他醒來時的表情,像張開遠這麼默守陳規的人,當時的表情一定很搞笑。

張開遠看我並有接話,反而咧著嘴笑,表情又是一陣不悅。

“這次幫助顧家,將咒訣教給那個婦人也是一次結緣。本來此次偶遇魂魄我本打算收了他,但發現魂魄的心性本善,又是突然暴斃,便想著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和家人好好道個別。”

“你覺得是結緣,你知不知道如果阿姨一個唸錯,顧鑫亮的魂魄就可能成為惡靈,到時候的後果,你有沒有想過。”我的語氣有些激動,畢竟拘魂咒出錯的情況屢見不鮮。

“這便是本道對小友的一次考驗了。”沒想到張開遠居然大義凜然的說道。

我心想,去TM的考驗,這明明就是在以身試險好吧。

“那你怎麼就算準了我會出現在此地呢?”

“本道在魂體上感受到了小友的氣息,想來小友必然和此魂魄有過接觸,以小友好事的性情,自然不可能不管。”

聽到張開遠這麼說,我氣不打一處來。身為道家之人竟然在賭我會不會管顧鑫亮的事。這是什麼心態啊都。

我剛想張口教導教導這個張開遠,但沒想到他搶先一步說了話。

“即使小友不出現在此地,只要婦人按照我說的做,那麼此時顧氏的魂魄應該會安然無恙的在封印之內。自然不會出現什麼閃失。”

張開遠將手一背,一副一切盡在他掌控之中的模樣。

“如果出現意外,本道安放的符籙也可報這戶人家平安。”

我真的是看見張開遠這幅表情就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