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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她尚存的幾分理智脆弱不堪地反抗,糾結道:“可是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你告訴我,你沒有欲|望嗎,有欲|望就做。”
他的手卻置若罔聞,一刻不停地動作,肆意搓|揉,似乎比駱佳禾自己更清楚她身體的每一個敏感點。
身體比自己想象的敏感,漲潮前夕,她覺得自己像進了桑拿房。
手經過哪裡,那裡的肌膚便在混沌中逐漸升溫,她眼眸起了一片霧氣,汗水貓在光潔橋背和白牆之間,混著陳年掉落的石灰,像清晨纖薄的霧凇,她彷彿也變成了霧凇,在懷裡炙熱的烤爐下瀕臨蒸發的邊緣。
兩人的衣服不知何時不翼而飛,在絕對蠱惑面前,駱佳禾的理智不堪一擊,迅速潰堤。
灰暗的天空釋放出兩道電閃雷鳴,書桌上的美發工具書被陽臺吹過來的風翻得啪啪作響,扉頁上的鋼筆暢通無阻一路滾動,掉落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脆響。
疾風伴隨驟雨,窗外的天幕下,雨像珍珠一樣啪嗒啪嗒墜落,在窗玻璃上彈起有節奏的琴音,光可鑒人的瓷磚映出客廳紅沙發上一對麗影交頸廝磨。
沉悶的深灰方格沙發罩不知何時已被扯落身下,一半垂到地板上,在蹬出的一截瓷白細膩的踝邊有節奏地蕩起波浪。兩個藍色菱形抱枕一個掉在地上,一個被壓在粉白的蜜柚下,擠出幾條不平靜的波紋,像蔚藍海上升起一輪明月。
狂風驟雨後,駱佳禾懶懶望著窗簷不時掉落下來的雨滴發呆,男人從身後摟著她溫存,親暱而依賴。
他手正在蜿蜒的曲線上流連,聽到駱佳禾略微沙啞的聲音:“你們有些地方是挺像的。”
聞言身上不安分的手一頓,停在腰間,欲前不前。
半晌,男人低沉的聲音猶豫地響起:“哪裡像?”
駱佳禾想說像的地方很多,比如側臉有幾分相像,耳朵都很敏感,比如都喜歡咬人,以及事後溫存的小動作。
某些相似之處除卻歸功於基因,是不是男人這種生物到了床|上,劣根性都一樣,上頭的時候立馬退化成動物。
可當真正說出口的時候,觸及到前夫,她卻不知從何說起,薛巖這個他們兩人都很熟悉的名字尷尬地止步於旖旎未消的空氣中。
過了好一會,次臥的氣氛仍像被凍住般,她正想打破沉默,這時低沉的大提琴聲降了兩個調子,薛航率先道:“算了,還是別告訴我。”
長期維持一個姿勢不舒服,駱佳禾動了動,察覺到抱著她的手無聲收緊。
她心裡一聲嘆息。
其實他們倆不一樣的地方也很多。
比如他看上去體型沒有薛巖壯碩,實操方面卻不遑多讓,他的擁抱幾度讓她産生窒息感;比如他看著乖,實際上很會使壞, 在床|上就很會折磨人;比如他喜歡叫她“姐姐”,親吻的時候既虔誠又頑劣;比如他還會像小狗一樣嗅她,說她身上有某種花香的味道……
他似乎有著層出不窮的花樣和續航的精力,而她的體力明顯招架不住,比如當下眼皮在打架,而身後某危險熱源卻在悄然靠近。
兩人折騰許久,駱佳禾身子已經乏了,還有點困,這時突然醒神,她微微掙紮著想起身,弱弱地說,“我還要回我爸那邊接甜甜。”
可她人還沒起來被薛航按回了床上,駱佳禾怕他纏著又來,推他:“不要……”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我去接,你再躺會兒。”
他說到做到,身上的桎梏一鬆,他人已經起身出了房間。
駱佳禾迷迷糊糊聽到浴室裡傳來水聲,半睡半醒中感到身上似有濕漉漉的暖意流過,一會兒被人抱起又放下,一會兒又聽到門上鎖的聲音。
而後,周圍徹底歸於寂靜。
醒來時天已經全黑了,房間裡開著一盞昏暗的床頭燈。
駱佳禾是在木塊細微的碰撞聲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在被劃為秘密基地的圍欄裡玩積木的甜甜,她第一反應是自己還沒穿衣服,結果看向被子裡中才發已經被人換上睡衣,再看到熟悉的床上用品,駱佳禾這才意識到自己回到了主臥的房間,一看手機已經晚上九點半了。
駱佳禾差點從床上一躍而起,她居然睡到這個點,甜甜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估計還沒吃飯,想到今天下午幹的好事,她很難不內疚,她這個當媽的真是不稱職。
駱佳禾連叫了好幾聲甜甜,玩積木玩入迷的薛恬才回過神來,撒嬌地爬上床來到跟前叫媽媽,還關心地問她現在不舒服有沒有好一點。
駱佳禾一怔,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薛航帶女兒回方秋琴那吃了晚飯,送女兒回來的路上還告訴女兒她身體不舒服,需要睡覺,讓甜甜不要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