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沙果然很守信諾,在傅挽秋回來的三天內,一直沒有來打擾過。

於是傅挽秋利用這三天的時間,跟章闖取得了聯絡。

「傅小姐,請您一定要看在老闆對您痴心一片的份兒上,跟那個裡沙說一下,找找老闆!」

章闖在電話那頭幾乎要聲淚俱下。

好好一個駱翰生,竟然就這麼丟了,擱誰誰能不怕呢?

而且,章闖還收到了一份委託書,上邊的意思就是,駱氏今後在班路亞的一切生意往來,全憑傅挽秋來做主。

雖然知道駱翰生對傅挽秋的感情不一樣,但這樣一份輕易將掌管權交出去的委託書,章闖不得不懷疑它的真實性。

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跟傅挽秋確認。

傅挽秋真的沒想到駱翰生會去尼孟找她,那個城市看起來危險的很,就算她在那兒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裡沙的城堡裡,但是僅憑路上看到的一些情況,傅挽秋就可以斷定,駱翰生如果貿然前去,肯定不會那麼順利就出的來。

可是她一點兒也不熟悉尼孟的情況,又該怎麼解決呢?

這兩天,黑駒成功的讓陽陽對他產生了興趣,兩個小傢伙的心思被黑駒一會兒一個戲法兒一樣的逗弄,惹得咯咯直笑。

傅挽秋站在陽臺看著院子裡的兩個小傢伙,若有所思。

她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陽陽脖子上的木牌。

那個木牌她認得,是駱翰生親手為她做的,在臨城寺廟裡求來的。

當年傅挽秋離開駱家,離開駱翰生,為了不讓自己想起那段時光,她把駱翰生給她的木牌放下了。

她原本以為,以傳聞中駱翰生對待「亡妻」秋若若的態度,那些屬於秋若若的東西,他早就應該像丟垃圾一樣全都給丟掉了。

可是沒有!

那個小小的牌子還好好的,甚至掛在了他們的孩子身上。

這說明什麼?

傅挽秋也曾在電話裡試探過章闖,對方聽上去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她不好多問,更不能直接問,因為「秋若若」三個字,是忌諱。

「在想什麼?」

鳶尾出現在她的身後,冷不丁一出聲兒,把傅挽秋的思緒全都扯回來。

「沒什麼……」傅挽秋勉強扯了下唇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鳶尾皺了皺鼻子,她可不喜歡傅挽秋此時此刻的勉強。

「小秋,這話應該不用我說吧?」

「什麼?」傅挽秋一時愣住,沒明白她的意思。

「我是說……」鳶尾將語氣放的更加嚴肅,「你,對於我和黑駒,還有整個林家來說,都很重要,當然於我而言的意義更是不同。」

「所以,如果你有什麼煩心事,應該第一個先告訴我!不然我會很傷心的!」

鳶尾長得像個小姑娘,認真說話的時候,大眼睛萌萌的,看的傅挽秋忍不住心軟。

「就是關於駱翰生……我不知道……」

鳶尾眼珠一轉,抓住她的手腕:「有句話,我一直沒告訴你。」

「這又是怎麼了?」傅挽秋看她又認真起來的樣子,止不住想要笑,這傢伙,總是愛一驚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