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作為晚宴女主人,應付客人什麼的,總是要喝點酒的。

剛剛頭還有點暈,看見秋若若,下意識以為是自己認得的那個人。

她才跟傅允霆從臨城回來,因為丈夫生意的緣故,蘭溪也跟駱家打了不少交道。

「嗐!我剛是認錯人了!」

蘭溪是個自來熟的性格,扶著秋若若坐下,才繼續說。

「我丈夫是傅允霆,之前我跟著他在臨城呆過一段時間,臨城……臨城駱家。可能你不知道,有個叫陳曉柔的姑娘,是跟在駱翰生駱總裁身邊的,乍一看,你跟那個姑娘很像!」

蘭溪不知道秋若若的往事,想當然覺得她肯定不知道駱家。

「不過細看就能看出來了,根本不是一個人!」

蘭溪仔細打量秋若若的眉眼,說:「那個女的,猛一看挺乖巧,可眼皮子活泛著呢!瞭解多了就知道是個有私心的。不像你~」

秋若若給人的感覺是乾淨,這種乾淨是一望就可以望到底的清澈。

蘭溪越看她,越覺得喜歡。

「你還別說,這世上,就算倆人長得像又怎麼樣呢?眼睛裡頭的故事各有千篇,誰也模仿不了誰!」

蘭溪跟人不見外,遇上覺得投緣的,就愛說起來沒完。

她自顧自的說,沒察覺秋若若臉色煞白。

臨城駱家,駱翰生。

這個名字,在今天以前,秋若若一直告訴自己,這個名字要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

這個消失的過程很疼,她自己有好多時候都覺得熬不過去。

可她總覺得自己能行,一定能行,能把駱翰生給忘記,忘的乾乾淨淨!

直到這一刻,秋若若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麼自欺欺人。

她根本忘不了。

而且,駱翰生,這三個字,就像是帶著倒刺的匕首,早就長進她的血肉裡了。

沒人提起還好,有人提起,匕首便連血帶肉,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不過人家好不好呢,也不是咱們能說了算的。那個姑娘,我看駱翰生就很喜歡,走哪裡都帶著,這份寵愛,估計連他那個剛死的老婆都不一定享受過吧……」

「你說什麼?」秋若若猛的抓住她的手。

「啊?」蘭溪被秋若若突然間的反應搞的糊里糊塗,「我,我說什麼了?」

「駱翰生,他,他老婆,他……」

蘭溪這才明白她問的,可又不明白秋若若為何會對素未謀面的駱翰生那麼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