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印章。

上邊盛開的紅豆花,在無數個難眠的夜晚中,被宋凜一次,又一次的摩挲過。

那花瓣被摩挲的嬌豔欲滴,像是真的開在月色下一樣。

他一定是鬼迷了心竅。

對的。

宋凜的確是鬼迷了心竅。

他在那對印章上刻了字,還是他自己親手刻上去的。

這種事不能假手於別人,他只相信自己。

這段感情讓他覺得羞愧,卻終是難抵夜夜夢迴時候,他可望而不可得的難過。

所以他將他們兩個人的名字,各取一個字,刻在了那對印章上。

宋凜將它們收的很好。

他怕家裡人多不安全,所以放在辦公室的抽屜裡。

抽屜帶鎖,按理說沒人會知道。

「你是怎麼……」

宋凜忍不住問出口。

「所以,我的猜測,是對的?」

駱銘生似乎就是在等他這句話。

魚兒自動咬上鉤子,比費盡心思去抓強多了。

這種愉悅可不是常有的狩獵裡,能夠獲取的。

「宋凜,你肖想了不該屬於你的東西。甚至那個東西,你明知道,是你好兄弟的命。可你還是動了歪心思。」

「不!我沒有!駱銘生,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駱銘生忽然笑起來,他的笑聲略帶一點嘶啞,讓人聽了很難受,甚至還會覺得害怕。

「宋凜,那對石頭,我瞧著不錯,就讓人收過來了。」

駱銘生好不容易收了笑容,看著宋凜的眼睛裡,充滿了隨意和無所謂。

「不過,事先沒有知會你一聲,對不住了!」

「駱銘生,你究竟想做什麼?」

被他這樣的態度對待,宋凜忍不住腳底生寒。

他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境況,臨城宋家,宋凜,真的從沒有被一個人,搞成如此慌張的樣子。

「我想做什麼你不是早就清楚麼!」

駱銘生在長相上,並不像駱家大多數男人那樣。

他,偏陰柔一些。

這就讓他在不笑的時候,顯得格外的不近人情。

「宋凜,收起你那些小聰明來,駱翰生是我的弟弟,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來傷害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