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若不解的看著她,“叫什麼?”

“叫……糯糯……”張姐說著,自己都有點兒懷疑。

以前叫著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當著秋若若的面兒一叫吧,總覺得是跟少夫人的名字重了。

若若。糯糯。

秋若若咬了咬唇,問:“名字是誰起的啊?”

“駱少……”

果然!他這就是變著法兒的取笑她!

小貓兒又拿腦袋瓜蹭她的手,蹭的她癢。

秋若若拍拍它的小腦瓜,說:“沒事,我挺喜歡這個名字的。”

張姐這才放下心來,等粥涼一點兒了,看著秋若若吃下去,又去樓下熱藥。

空氣裡瀰漫著中藥的味道。

來的醫生一個比一個不頂用,最後駱翰生還是請來了陳老,老人家一搭脈就明白了。

“你呀!就使勁兒作吧!就欺負小秋的性子軟,等哪天把媳婦兒作沒了,我看你上哪兒哭去!”

陳老的輩分兒趕上駱老爺子的了,駱家年輕一輩的看見他,都是畢恭畢敬,從不敢多說什麼。

老人家是中醫世家出身,脾氣好,輕易是不會罵人的,也就是駱翰生吧,從小到大,被他罵過幾回。

“我聽你爺爺說,你跟米家那女人,不清不楚的,人家都鬧到家裡去了?!”

駱翰生繃著唇角,沒搭腔。

可這在陳老看來,就等於是預設。

“糊塗!翰生,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怎麼能幹出這麼糊塗的事兒?!我今天就問你一句話,你這樣對小秋,是不是就因為她媽媽那件事兒?”

見駱翰生梗著脖子不說話,陳老氣的恨不得錘他兩拳。

“這孩子底子本來就弱,這回好,讓你氣大了!病來如山倒,就算是燒退了,也得慢慢的調養才行,你要是還能聽我一句勸,就記住,別再給自己,給小秋找不痛快!”

陳老罵完了駱翰生,留下方子就走人了。

後來那些天,秋若若迷迷糊糊的,被灌下去不少的湯藥。

不過身邊照顧她的人,只有一個張姐。

一直不見駱翰生。

偶爾天色好,秋若若就在陽臺上曬太陽。張姐心細,給她找了一條厚厚的絨毯蓋著。

秋若若就貓在陽臺的躺椅上,蓋著毯子,毯子底下還有隻小貓,喵嗚喵嗚的,時不時的都要頂著腦瓜讓她摸。

直到有天她能活動了,就跟張姐說,要出去一趟。

張姐為難的看著她,問:“少夫人,您是想去找駱少?”

秋若若也不瞞著她,“嗯,張姐,你別勸我了,有些事,總要說清楚才行。”

“可是駱少現在不在臨城。”

“不在臨城?”

“是啊,他走前不讓我告訴你,具體是去哪兒了,我也不知道……”

不在臨城,是為了躲她麼?

秋若若說了聲知道了,轉身上樓給駱翰生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

她一遍一遍的打,那頭一遍一遍的重複著這句話。

秋若若忽然就放棄了,她不想承認自己難受,但心痛的感覺還是輕易將她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