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若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這男人的氣勢從來都是迫人的,她甚至不敢往外推他。

「嗯,在醫院守了好些天,身上膩的難受,就洗得久了點。」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這樣不經大腦的謊言讓她很不舒服。

駱翰生倒是沒覺得什麼,他摸了摸她尚帶水珠的頭髮,說:「去坐下,我幫你吹乾。」

他從來沒伺候過誰,唯獨對秋若若算得上是謹小慎微。

還是那句話,只要駱翰生想,他就能把秋若若養成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派了專門的人,負責駱陽和駱晚的吃穿用,你別總想著那些事兒。」

駱翰生給她吹著頭髮,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說著話。

秋若若的臉色看上去仍是不好,這段時間都是這樣,駱翰生知道,她這是心思重,總把孩子生病的事歸責到自己身上。

他這麼說著,秋若若就只是胡亂點了點頭。

她沒想那個,腦子裡亂的很。

剛在浴室裡,本來都已經深呼吸,讓自己儘可能的平靜了。

但一出來,看見這個男人,秋若若馬上就慌了。

「駱風跟我說,霧鄉慈善要籌集第一筆善款,這事兒就定在下週三,那時候駱陽駱晚也出院了,不過你要是不想去,我就還讓駱風替你。」

駱翰生看出她心不在焉,就想著隨便說點兒別的讓她分分心。

本來沒打算要讓秋若若去參加的,他知道,這女人並不喜歡那種場合。

可破天荒的,秋若若答應了。

「還是我去吧,一直是駱風替我打理,這種時候我要再不去,別人該說駱家少夫人擺架子了。」

駱翰生真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句!

當即就樂了,放下吹風機,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面對自己。

「擺架子又怎麼了?我就喜歡讓你擺!」

秋若若背在身後的手,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兒,勉強勾出一個笑。

「你就不怕別人說閒話?說我沒規矩,壞了駱氏在大家心裡的形象?」

駱翰生笑笑,「在你眼裡,你男人就這麼沒用?還怕這個?」

他當然不怕。

秋若若想,駱翰生能怕什麼?他做事,向來都是不計後果。

所以才會有他口中的一箭雙鵰?

好不容易穩下的心神又亂了些許,秋若若垂著眸子,抬手將自己的頭髮攏了攏。

「我收拾一下要回醫院了,小童一個人在那兒守著,我不放心。」

駱翰生沒攔著她,安排司機把她送回了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小童正有些瞌睡呢,守在小床邊兒上,腦袋一點一點的。

駱風也在,他忙完了事兒就過來了,聽見小童說秋若若回家了,不放心,就一起在這兒守著。

秋若若眼睛在小童身上頓了一下,剛想說什麼,駱風就已經起身,將小童給抱起來了。

這屋子裡有陪護的床,駱風把小童放上去,從一邊兒拿過被子,給她胡亂蓋上。

「你就不能好好給她蓋蓋?」

秋若若看他置氣似的,很無奈,走過去把被子給整理好。

「她就跟個小豬似的,能吃能睡,要不是我來,就她一個人在這兒,駱陽睡覺從床上掉下來她都不知道!」

駱風雖然口中對小童十分嫌棄,可音量仍舊放得很低,不用想就知道這是怕把床上的小豬給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