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若驚訝林懷予的每一次出現,都好像是從天而降,完全不是她能預料的。

「你好不好?林家人有沒有再為難你?這麼久了你去哪兒了?怎麼也不知道跟我聯絡呢!」

她有一連串的問題,好不容易見著了,一個個的不用想就脫口而出。

發自內心的急切關懷做不了假,林懷予靜靜看她這麼問,一句一句像是暖流一樣,全都流進他心裡。

口罩沒摘,秋若若只能看得清他那雙黝黑的眼睛。

「你怎麼不說話呀?誠心要急死我?」

秋若若扯住他的胳膊,不讓他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摸她的頭髮。

「若若,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話林懷予本不想說,他也不想承認,可面前這女人的確變化很大。

女人的美是分階段的,從前的她還是朵嬌嫩的小花,可現在,她已經是一株溫婉的夜蓮。

她身體裡孕育著生命,是那個男人的。

來時為了方便帶帽子,秋若若直接散著頭髮,林懷予把她耳邊的頭髮別過去,心裡絲絲拉拉好像是有火在燒。

「是不是快生了?」

他忽然就這麼問。

秋若若微蹙了下眉,卻還是回答了他。

「還有段日子呢,沒那麼快。」

她懷了雙胞胎,肚子自然要比普通孕婦大很多,所以看著就像是馬上要生了一樣。

林懷予眼簾微垂,一掌捏著她的手,一掌輕輕在她肚子上碰了碰。

「他長得可真快,我還以為要來不及了呢。」

他神色並不尋常,但異樣只是稍縱即逝,英俊年輕的臉上不會留下讓人多想的痕跡。

更衣室再怎麼樣,也不是能夠好好說話的地方。

秋若若沒留意他話中的異樣,反抓住他的手,跟他說。

「這附近,有家咖啡館,你去那裡等我好不好?我取完了衣服,就過去找你。」

「不行。」林懷予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若若,現在還不是我能夠出現在明處的時候,時間緊,我跟你解釋不了那麼多,但有句話,我要跟你說。」

他神色凝重,是從來沒有過的嚴肅。

秋若若一顆心拎起來。

「什麼話,你說。」

「秋姨的死,並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