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若是從一陣劇痛中醒過來的,她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的臉上被蒙了一塊黑乎乎的布。

就連手腳都被綁住了,根本就動彈不得分毫。

幸好嘴巴還是能發出聲音的,秋若若心跳如雷,一瞬間,無數種猜測在她的心頭湧現。

但無論哪種猜測,都肯定是不好的,昏迷之前的那一下撞擊和那個尖銳的聲音,都讓秋若若有了一定的預判。

「你是誰?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

她甫一張口,才發現自己的喉嚨乾澀無比,說話時也帶著絲絲拉拉的疼痛。

回應她的,是令人心驚的沉默。

秋若若忍不住往後縮了縮自己的身子,她感覺得到,現在是在一輛車子上,她的身後,是冰冷的車廂。

雖然身上很疼,車廂硌得她更不舒服,但此刻這個冰冷的車廂壁,已經是她僅有的依靠了,靠著它,讓秋若若覺得自己似乎可以離危險遠一些。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在禮堂裡攻擊我的人是你嗎?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秋若若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想要潤澤一下自己快要乾裂的喉嚨。

這次她等來的並不再是沉默,但對方也沒有說話。

她側著耳朵仔細的聽,聽到的是一陣翻找的聲音。

忽然,一個瓶口抵在了她的唇上,上面還有略微溼潤的痕跡。

那是一瓶水。

秋若若已經感覺到了,那是她此刻最需要的東西。但她敢喝才怪呢!以眼下這種情況來看,對方很有可能在水裡摻什麼東西。

她僵硬的把頭撇過去,雖然唇瓣上那一絲絲的溼潤,讓她很想去嘗一下,但她剋制的忍住了,生怕自己會粘上一點點不好的東西。

「謝謝你,我不渴。」秋若若努力的控制著,不讓自己發抖。

這種時候,無論是哭喊求饒還是威脅恐嚇,肯定都是不管用的。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儘量的冷靜,再冷靜。

至少不能讓她自己波動的情緒,影響到對方。

秋若若一直緊張地摳著自己的手指,她就是個普通的人,在這種時候,能保有僅有的一點理智就已經很不錯了,可長久的靜默讓她越來越害怕,尤其是這顛簸的車子將會帶她去往何處,未知的恐懼慢慢的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