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翰生帶她去吃飯的地方,是他們很久以前就去過的。

「還記得這兒嗎?」

站在水榭小樓一樣的房屋外面,駱翰生看著秋若若,眉眼中是難得的柔和。

「記得。」秋若若點點頭。

記得就好,後面的話,駱翰生就沒有再問,他了解這個女人,能夠被她記在心裡的,自然就是不一樣的,但是問的太多了,反而就會挑起她的小性子。

駱翰生覺得,今天的秋若若乖到他的心坎兒裡去,只要他感覺好,就會忍不住想要多疼她一些。

「駱少,駱少夫人,裡面請。」

餐廳的老闆口音跟秋若若有點像,只不過她來臨城的年頭比秋若若要短很多,所以在咬字上,會更偏向南方一些。

但鄉音從來都不會區分濃或淡,只要能聽到便是親切的,所以秋若若對面前這個女子頗有好感。

「駱少夫人,許久未見。」

女老闆淺笑著向秋若若點頭致意。

秋若若想,對方應該是懷著跟她一樣的心情。

駱翰生對於她們這種小女人的心思,從來不會過分留意,但是卻很高興,這家餐廳的女老闆能夠讓秋若若多笑幾次。

「菜就按照我之前吩咐的上。」

女老闆點點頭,十分有眼力見兒的,悄聲退出了房間。

說是房間,其實不過就是用一個個屏風格擋出來的,相對私密的空間。

這裡的佈局陳設都偏向清新淡雅,跟從外頭看見的風格保持一致。

如果是親密的朋友或者伴侶來這裡吃飯,人不要多,就足以了,偶爾談笑舉杯,既不會打擾別人,也不會被人打擾。

秋若若倒是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如果讓她跟駱翰生單獨待在一個私密性很好的空間裡,她反而覺得會有些承受不住。

菜全都是按照秋若若的口味點的,秋若若有點受寵若驚,有關於今晚的一切安排,都讓她拿捏不準駱翰生到底想要做什麼。

送餐的人最後一次進來的時候,手裡拿著的,是秋若若再熟悉不過的米酒。

她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駱翰生。

駱翰生知道她為何會表現出如此的詫異,但是他並不想多解釋什麼,而是直接將酒壺拿起來,給她倒了一杯。

「今晚只有你我,沒關係。」

秋若若很快就悟出了駱翰生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她的笑容裡帶了一點點的苦澀,盞酒入腹,那一點苦澀,便被強行沖刷乾淨。

這女人每次在喝她最喜歡的米酒的時候,都會有一瞬間,是將眼睛微微的眯起來。

就像是乖巧的小貓兒,將自己最柔軟的腹部,露出給最信任的人,任憑對方如何抓撓都不會反抗。

這也是駱翰生從不允許秋若若,在除他以外的人面前喝這種酒的原因。

這樣勾人的一面,就應該屬於駱翰生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