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也嫆端開水給苻郴喝下,看得出苻郴是真的渴了,他一口就喝下了一大杯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苻郴說了那句叫我夫君,現在氣氛陷入一中僵硬沉默裡。

直到,苻郴坐在床上捂著後背,皺著眉,虛弱說,“嫆嫆,我好疼啊。”

苻郴一張英挺俊郎的臉帶著屬於病人的蒼白,向來古井無波但又閃爍明亮的眸子也籠上了一層霧朦,嘴唇剛被水滋潤過,可依舊看得出乾涸裂皮。

允也嫆虛拍了下被子,“還以為你鐵打的不知道疼呢,你跑過來幹什麼,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辦!不負責任!”

苻郴一把抓住允也嫆的手,“我負責任,那嫆嫆,你也一直管著我可好。”

話題又陷入了迴圈。

不過這次允也嫆沒有迴避,她淡聲說,“殿下,我們說好只最後相處這一年的。”

苻郴手無力動了動,他勉強笑了下,“嫆嫆,我病著的這段時間,你總不會丟下我吧。”

允也嫆也笑了下,並搖了搖頭。

因為苻郴受傷,從南部回西川定在了十月中旬。

這段時日,尚西怎見苻郴情況越來越好後,就去處理苗矜做出來的一系列事。

允也嫆跟著去過一次。

那天是她特意守在尚西怎和尚存朗的必經之路,攔著兩人硬跟著去了。

回來後,她就很久都沒去找過尚西怎和尚存朗,如果知道尚存朗和尚西怎在苻郴哪兒,她又剛好不在苻郴哪裡,她都會特意晚些時候再去找苻郴。

這天,允也嫆見尚存朗去給苻郴換藥,就尋了個可以看到院門口情況的亭子等待。

允也嫆過來時,有兩個小姑娘已經在庭院裡。

兩人著王府女侍的打扮,她們應該是難得清閒安逸時候,所以來這裡玩耍,見允也嫆過來,她們放下手裡的事,然後齊齊對允也嫆行禮,就要跑開。

允也嫆喊住她們,“等等,我和你們一起玩翻花繩吧。”

兩個小姑娘對視一眼,恭敬道,“先生是貴客,奴等不敢造次。”

允也嫆現在還著男裝打扮,被喚作成先生。

“不是造次,一起玩嘛,我們輪流翻。”

允也嫆笑的善顏可掬。兩個小姑娘不再推辭,與允也嫆一道玩起來。

“誒呀,你笨死了,這裡教過你許多編了,你怎的還是學不會,老是打起繩結來。”

“我也不想,總是記不住,出了錯。”

兩個小姑娘玩起來,露出只有她們這個年齡才有的童真,剛剛對允也嫆還恭敬小心的,現還在允也嫆面前吵起來。

允也嫆也不會生氣,反而和氣的勸道,“不要吵,不要吵,我教你們一個新玩法,你們且看好了……”

說著允也嫆就素手翻飛,將一根繩子打出一個烏龜的樣子來。

兩個小姑娘感覺神奇,也不在吵架,而是聚精會神的看著允也嫆把繩子打成各種模樣。

“這個是五角星?”

“五角星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