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萱鈺回家還沒有把手中的包放下,包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原來是默子玉的電話,默萱鈺滿臉笑容的接了起來,高興地喊:“哥哥。”

“鈺兒,在哪兒呢,怎麼沒有去外婆家?”默子玉關心的聲音傳來,從非域回來沒有兩天,他就和未婚妻董語嫣一起去京都總部彙報工作了。

“去千味閣吃了晚飯,剛進家門,你和語嫣姐什麼時候回來?”默萱鈺邊上樓邊說。

“我下週可以回了,語嫣要回趟家。”默子玉回答。

“哦,我聽媽說你今年打算和語嫣姐結婚,是嗎?”默萱鈺回到臥室,放下包替自己倒了一杯檸檬水。

“是啊,我們訂婚也有一年了,祖奶奶有這個想法,語嫣回家主要也是為這件事。”默子玉低沉的聲音傳來。

“董姨肯定要樂壞了,上次她還說希望你們快點結婚,急著抱外孫子呢,那大概什麼時間舉行婚禮?你想讓我送什麼禮物?”默萱鈺有點興奮地說。

“我們商量了一下,大概在中秋節前後,那時我們都有時間,季節也很好,至於禮物嗎,就看你對哥哥的誠心嘍。”默子玉溫柔地說著。

“好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不過你也得做好準備哦,不要我的禮物太重,到時給我還禮時你有負擔啊。對了,海城婚禮後還會去新城舉行一次吧,到時一定要帶上我。”默萱鈺有點撒嬌地說。

“嗯,那是當然,你哥結婚這麼大的事,你可不能置身事外,京都的學習是什麼時候,要不要我等你來了後再回去?”默子玉提高了點聲音問。

“還得過一個星期呢,你和祖奶奶他們都回來了,我們下個週末弄個家宴吧。”默萱鈺提議。

“嗯,可以,到時我來操持,你可以坐享其成,這幾天你想好最想吃什麼。”默子玉完全贊同。

“知道了,你去看二爺爺和大伯他們了嗎?大堂哥說最近大伯母身體不好,是怎麼了?”默萱鈺問。

“看了,大伯母身體很好,默琨不想過早的結婚談物件,大伯母總是催,他就和大伯父商量讓他去了遠洋艦隊,可能要三年才能回來,這事是瞞著大伯母的,她當時氣的不行,就說自己被氣的生病住院了,讓琨請假回來看她,最後被大伯父調停了,現在沒有事了,放心吧。好了,不說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點睡。”默子玉叮嚀。

“好,知道了,你回來再說,晚安。”倆人掛了電話。

默萱鈺將手機充上電,拿起睡衣去了浴室。

豪司俊回家已經十點多了,豪母還在客廳看電視,見兒子回來拿起遙控開啟了客廳的大燈。

“媽,還沒有休息?”豪司俊看見母親關心地問。

“你爸還在書房沒有忙完,我等等他,一會兒給你們弄點夜宵,週末稍微晚點沒事,明天可以睡個懶覺。”梅玲瓏往沙發的旁邊挪了挪,豪司俊坐在了母親身邊。

看著兒子,梅玲瓏說:“有酒味,和誰吃飯了,這麼晚才吃完。”

豪司俊眼睛看向電視,回答:“到老四那兒喝了點酒。”

梅玲瓏看著兒子的側臉,感覺不對勁,明明看到他眼中有從未見過的亮光在閃,表情也是從未有過的柔和,有點不適應他這種狀態,問:“心情很好啊,老四買彩票中鉅獎了?你也跟著高興?”

豪司俊一愣,看了眼母親探究的眼神,不知為什麼他有點顧慮,不想告訴她請默萱鈺吃飯的事,於是說:“沒有,就是很久沒有見了,看到他了有點高興。”

“你很久沒有見到老四,今天終於見到了,你很高興?還穿的這麼正式,怎麼回事?”梅玲瓏愕然看他,似乎有點想歪。

這哪和哪呀,豪司俊突然有點驚悚。

“媽你想啥呢?我們都很正常,我先上樓洗澡。”說著起身要走。

梅玲瓏一把拉住他,說:“你給我坐下,你怎麼總是和我們沒有多話可說,我又沒有說什麼,好了,這事就不說了。現在,有個事,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我們打算下星期找個時間,答謝一下默家上次請我們旅遊的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參加,我要把人數弄清了,好定時間和餐館。”

豪司俊一聽,心裡可樂壞了,可他那點從小在父母面前所謂的自尊心,又讓他不好意思表現出來,他有點猶豫地說:“必須的下星期嗎?”

“是,必須下星期,怎麼,你有事?”梅玲瓏瞪大眼睛看著兒子。

“你要是抽不出時間,你去忙你的吧,反正二十多年都這麼過來了,有沒有你參加,人家也不會奇怪的,好了,沒有其他事了,你去洗澡吧。”梅玲瓏無所謂的轉頭看電視。

豪司俊一看母親的態度,一下慌了,儘量壓著聲音連忙說:“我找嚴塵問問下個星期的日程安排,不行我調整一下,媽,你先彆著急,我這就去找嚴塵。”說完起身上樓。

梅玲瓏看著兒子上樓的背影,哼笑嘀咕:“你裝,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我和你爸收拾不了你,我就不信了,天底下沒有收拾得了你的人了?哼!”

自從上次旅遊回來後,豪百里夫婦就等著默萱鈺收拾他們的兒子呢,兩個人也不急了,想起兒子看見默萱鈺,就被吃得死死的那個樣子,心裡歪提有多高興了,就等著看兒子的“報應”呢,這不又設局了。

豪司俊回到臥室,他坐在寬大的沙發上,看著手裡的車鑰匙,對於下星期又能見到默萱鈺,心裡一陣竊喜,像個傻子似的笑出了聲。

他脫下身上的西裝,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衣服上有默萱鈺的味道,他將一身衣服脫下,認真地用衣架撐好掛起來,然後站在旁邊看著這套衣服,腦子裡出現了一身寶藍裙子的默萱鈺的身影,“情侶裝”三個字浮現在腦海中,又想起那輛和自己同款的紅色卡宴,他再次像傻子似的笑出了聲,傻笑著站了一會後,才轉身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