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梁川的話再一次重新整理了顧憐的下限,她真的嚴重低估了葉梁川不要臉的程度。

“我不要和你一個房間。”顧憐發出抗議。

葉梁川單手解著領帶,隨意的扔在了沙發上,漫不經心的回著:“你隨便,反正你睡哪我睡哪。”說著將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粒,露出骨感削瘦的鎖骨。

顧憐氣結,扭身上了樓,她現在真的無法和葉梁川交流,他現在越來越厚顏無恥了。

葉梁川看著顧憐負氣的背影,嘴角輕笑,隨後也跟著上了樓。

進到書房的第一件事,葉梁川從煙盒裡面掏出一根菸點燃,又將懷裡裝著的結婚照拿出來,隔著青白色的煙霧,葉梁川看了又看。

良久,葉梁川噙著菸嘴,拿出手機,從辦公椅上起身,在各個角度都拍了照,拍完之後還仔細欣賞著每一張照片,他要把這些照片全部裱起來留個紀念。

做完一切,葉梁川坐回辦公椅上,手指夾著煙,吐出淡白色的菸圈,悠閒的彈了彈菸灰,靠在椅背上笑了起來。

隨後,又起身將菸蒂按滅,然後不捨的拿起結婚證,摸了又摸,最後拿出打火機,點燃了兩本結婚照。

黃色的火焰照著葉梁川的俊顏,葉梁川面無表情的看著紅色的本子逐漸變成灰燼,落在菸灰缸裡。

直到最後,火苗將紅色的結婚照一點點吞噬殆盡,葉梁川才將打火機隨意的扔在桌上。

雖然不捨,但是葉梁川還是毫不猶豫的將結婚證燒了。

既然結婚了,葉梁川就沒想過再離婚,當然他也要斷了顧憐想要離婚的念想。

他們永遠不離婚,這結婚證永遠都沒有用武之力,沒用的東西就要消失,永絕後患。

這是葉梁川的出事風格,就像對待許諾那樣,只有他“消失”,他和顧憐之間的阻礙才會真正的消失。

所以他不後悔做了那件事,儘管為此他差點沒命,但是隻要能和顧憐在一起,這些都不是問題。

葉梁川從思緒中掙脫,起身出門。

李嫂已經將飯菜端上了餐桌,葉梁川已經換上了一套家居服,雙手插兜悠悠的從樓上下來,在餐廳沒看見顧憐,葉梁川隨口問了一句:“阿憐呢?”

李嫂回著:“夫人還再睡,沒下來,我去叫她。”

葉梁川在階梯上停下,看了一眼李嫂,淡淡的說道:“不用,我去叫她。”隨後又轉身上樓。

主臥沒人,葉梁川又看了一眼緊閉著的次臥,轉變了方向。

葉梁川走到次臥門口,想要推門進去的時候,才發現門從裡面反鎖了,葉梁川無奈的讓李嫂去拿鑰匙。

開啟門,就看到顧憐揹著他們窩在床上,小小的一個,長髮鋪滿了枕頭,聽到開門的聲音,小山包微微動了動。

葉梁川走過去,坐在床邊看了一會,覺得顧憐很是可愛,忍不住笑出了聲,顧憐聽到笑聲,心裡的火氣又往上竄了竄,動作很大的將身子挪了挪,表達著自己的怒氣。

葉梁川卻俯身一把將她抱住,頭埋進她的頸窩處,猛吸了一口氣,然後細細的吻著她的臉頰,在她耳邊軟軟的說:“老婆,要吃飯了。”

這幅撒嬌的模樣讓站在門口的李嫂忍不住笑了笑,識趣的將門關上,留下小兩口。

顧憐現在一聽到“老婆”這兩個字鬱氣就嗖嗖的網上拱,冷著聲線,厲聲說道:“別叫我老婆。”

葉梁川偏不聽,一個勁的趴在顧憐的耳邊說道:“你就是我老婆,我愛叫就叫,老婆,老婆……”

顧憐實在被葉梁川聒噪的煩死了,又無可奈何,乾脆就拉上毯子,蓋住了腦袋。

葉梁川見狀,連人帶毯子一起抱了起來。

顧憐嚇了一跳,不由得驚呼了出聲,雙手下意識的環住了葉梁川的脖子,腦袋上的毯子滑落,露出毛絨絨的有些凌亂的頭髮,氣的大罵道:“你有病吧,葉梁川。”一邊還不滿的瞪著他。

葉梁川只當沒聽見,還鬆開手輕輕掂了掂,顧憐嚇得摟的更緊了,葉梁川輕笑出聲,在她的頭髮上落下一吻,“我們去吃飯。”

李嫂遠遠的就看見年輕的男主人抱住女主人下來,臉上笑開了花。

葉梁川抱著顧憐信步下樓,路過沙發的時候,隨手將毯子丟在了沙發上。

葉梁川抱著顧憐落座,顧憐不習慣,在葉梁川的腿上掙扎著,葉梁川低頭看著作亂的顧憐,低頭在顧憐的耳邊說了句什麼。

顧憐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像滴血了一樣,羞忿的盯著葉梁川,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厲聲說道:“下流。”

葉梁川挑了挑眉,笑了笑沒說話。

低頭仔細的剝著蝦,遞到顧憐的嘴邊,寵溺的哄著:“吃一口。”

顧憐還在生著氣,將臉扭到了一邊,葉梁川也毫不在意,追著她,非要餵給她,顧憐煩躁的把他的手拍掉。

葉梁川環著她的細腰,溫溫的吻著她的側臉,軟聲哄道:“那我餵你好不好??”雖然是哄的語氣,但是含著隱隱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