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拿“阿憐,是我。”葉梁川這才嘶啞著聲音開口。

手機的動作頓時凝固了,一時之間兩人都沒說話,只有電流的呲呲聲貼著耳廓傳來,那邊也不說話了,顧憐無意識的扣著手指,目光空洞的看著前方,“沒事的話,我掛了。”

“他……還在嗎?”葉梁川躊躇著發問,聲音因為嘶啞而嘲哳難聽。

“不在了。”顧憐輕聲回著。

“你不是說再也不和他聯絡了嗎?”,事情又回到了壓抑的原點。

顧憐疲憊的閉了閉眼睛,聲音很低,卻顯得有些歇斯底里:“葉梁川,你天天不接電話都可以,我連和朋友一起的權利都沒有嗎?”

“他喜歡你。”葉梁川聲音陡然加大,染上濃濃的尖銳,他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親口承認的,那次燙傷他就是因為這個。”

聲音在顧憐的腦子裡劃過,好像有一萬根銀針一點點包圍著顧憐,腦子裡嗡嗡的,一片空白顧憐不敢相信,結結巴巴的問:“你,你說什麼?”

葉梁川知道顧憐聽見了,一切都被剖開,露出最原始的樣子。

葉梁川拿著手機的手漸漸握緊,手背上都繃出了青筋,低吼說道:“所以,顧憐,你想讓我怎麼對待情敵?看到你兩在一起,我舉杯歡慶嗎?”

顧憐還在愣神中,葉梁川是不屑於說這些謊話,所以只有一種可能。

顧憐不由得心頭一跳,回憶起許諾之前的所作所為,眼皮猛地一跳,她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

“我,我從來不知道。”顧憐聲音有些散,心臟也被人揉成一團,說不清有什麼情緒。

“我不管你以前知不知道,現在你知道了,阿憐,你以後離他遠點,他就是破壞我們感情的壞人。”葉梁川極力壓制著內心的怒氣,再次跟顧憐重複著。

顧憐現在心亂如麻的,根本沒有在意葉梁川的話。

顧憐長久不出聲,葉梁川眉宇之間又重新形成了褶皺,聲音發沉:“聽到沒有?說話。”

“我知道了。”顧憐輕飄飄的傳來了一句話。

揉皺的紙怎麼還可能沒有一點痕跡的鋪平?

顧憐現在越來越覺得葉梁川不正常了,和他之前溫正剋制,光風霽月的樣子大相徑庭,他表現出來的偏執和佔有慾讓顧憐逐漸感到疲憊。

自從那次之後,葉梁川每天都要給她打電話,直到打到接為止,稍微接晚一會,葉梁川就會問她去哪了?

這還不算,葉梁川每天都要顧憐給他發定位,最後甚至發展到連顧憐穿什麼衣服都要干涉。

那天社團聯誼會,顧憐穿了件貼身的露肩水果色短T恤,細嫩的肩頭裸露在外面發出瑩潤的光澤,A字魚尾短裙包裹著纖細玲瓏的雙腿,鴉青色的長髮遮蓋住蝴蝶骨,整個人散發著香味,想讓人咬一口,一口一口吞入腹中。

葉梁川當時臉色瞬間都黑了,胸口猛地一停,目光犀利,哀沉著聲音說:“阿憐,把衣服換掉。”

顧憐皺著眉不說話了,態度顯而易見,聯誼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顧憐已經沒有時間去換掉了。

“阿憐,把衣服換掉好不好?”葉梁川又一次重複著,只是這一遍多了誘哄的味道。

最近葉梁川將這種招數玩的爐火純青,偏偏顧憐還抵擋不住。

剛開始,顧憐也受不了葉梁川著變態般的行為,但是眉目如畫,白淨清秀的人撲閃著濃密的睫毛一遍一遍的哄著,顧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每次都會妥協。

陽光有些耀眼,顧憐眼睛半闔,微眯著眼睛看著葉梁川,聲調雖然僵硬,但是言語上已經妥協:“葉梁川,我上輩子真是欠了你的。”

說著調轉方向準備離開會場。

葉梁川這才開心,眉目舒朗,唇角染上溫柔的笑容,聲音低沉磁性:“阿憐,你好乖啊。”